朱允熥好奇,“什么案子,这么兴师动众?”
“您几位有所不知呀!”
边上桌上喝酒的食客中,又有人开口道,“这案子拖了一个多月了。。。。”
在这食客的叙述中,众人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却是这沧州城里有户人家姓李,这户人家的当家的是个手艺人,运河大工在沧州开工之后,就带着婆娘一直在运河上忙碌。
他家有个独生子,寄养在姑母家。
这孩子刚八九岁,正是开蒙的年纪,父亲是个吃苦耐劳的手艺人,觉得不能让孩子将来当真眼瞎,就一咬牙花了攒了差不多小半辈子的钱,让去了县学读书。
岂料,这孩子在学堂。。。。。。
竟然被四名同窗少年,殴打致死。
打死还不算,竟然还把被打死的孩子推到了井里,要毁尸灭迹。
“嘶。。。。
”
朱允熥几人面面相觑,又心头震惊。
“孩子?这么狠?”李景隆哑然道,“把人活活打死?”说着,啪的一拍桌子,“凡是恶事,都是得寸进尺所来呀!这县学的教谕先生都干什么吃的?”
“这位爷,您说的对!”
边上一汉子也拍桌子道,“孩子花钱送那去了。。。他们也有责任!”
朱允熥奇道,“打死人的也是孩子?”
“嗯,最大的十二,最小的十岁。。。。”有人接口道。
“不小了!”朱高炽放下手中的骨头,“有人十三就结婚当爹了。。。。。”
“哈哈哈!”周围一阵笑声。
“打死人的少年家中,可有权势?”朱允熥又皱眉道。
边上的食客们张口道,“这道不曾听说!好像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为何这案子一直拖着?”朱允熥冷脸道。
“不好断呀!”
饭馆掌柜的拿着酒桶出来,摆在柜台上笑道,“若是大人,直接杀头就是。可打人的也是孩子。。。。。。。这,小孩不懂事。。。。我猜呀,大概最后也就是赔钱了事!”
“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懂?”朱允熥冷脸,“祸害,从小就是祸害!现在不诛了他,将来长大了那还不为祸乡里,十恶不赦?”
说着,冷哼道,“我看,沧州知府也是糊涂官!”
“知府老爷也难。。。。。”
忽的,边上有个汉子低声道,“这案子一直压着呢,毕竟涉及一个县学呢!真传扬开来,整个县学孩子们的前程,那不都完了?”
“他不是怕那些孩子的前程!他是怕闹大了,没人去这个县学读书了。。。。。。”朱高炽哼一声,“他是怕闹大了,他丢了教谕的头衔。。。没地方吃俸禄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