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诠释出了同一种意境。
是不舍,是感激,是眷恋,是离别。
许轻舟快速眨动双眼,强压内心的情绪,紧紧攥着缰绳,未曾在敢回头看上一眼。
那怕一眼。
那一日,先生走了,十里红旗送先生,一首先生,唱响了一整个江南。
唯有离别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行。
城头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先生,听着耳畔悠扬的歌声。
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许锋的歌声早跑了调,哽咽的低喝,掩饰心中的歇斯底里。
简小书遥望远方,问道:
“哭了?”
许锋用仅剩的一只手掌使劲摸过脸庞,虚张声势的大喊大叫。
“哭?谁哭,你在说我?”
他指着自己的断臂,继续道:“看到没,当初老子的手臂被砍了,我都没哭,呵……我怎么可能哭。”
“呵——那眼睛怎么红了?”
“风吹的,风吹的知道吗?”
简小书沉默,不再说话,可是下巴处,却见水珠滴滴哒哒,不时渐起,浸了官袍。
许锋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反讽道:
“是你哭了好吗?”
简小书始终平静,端着读书人的架子,慢慢悠悠解释道:
“我老了,染了眼疾,风一吹,泪自己会留……”
许峰没再说话,二人心照不宣。
先生对于二人,意义深重,不同常人。
可以说没有先生,就没有两人现在的一切。
先生虽不是父,可先生对他们却有再造之恩。
其恩胜过了父。
而今日,尚未报恩,父已远行。
若无意外,此生在难相见,他们又岂能不伤心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二人身后,人高马大的李三,道了一句。
“幼稚!”
二人近乎同时回头,看向他,发现剑客依旧风轻云淡,平静如初。
遂质问:“李三,先生对你不错,他走了,你真不难过吗?”
谁知李三只是淡然一笑,眼神坚定,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