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回去了,就能成了。
他看未必,毕竟这二人是真不干人事。
那溪画对此只字不提也就罢了,云诗这姑娘那也是傲娇的不行,也是只字不提。
人家让她等着,她就真的等着了,这一等就等了三百年。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说你傻吧,你是大乘,说你保守吧,别人三妻四妾你都能忍,说你不保守吧,你又偏偏矜持的不像话。
整一个就无解。
洛南风说的那是一点没错,黄州有一群疯子,云诗也是疯子。
难道修炼能降智?
见许轻舟目光早以从那书中挪开,又在哪里愁眉苦脸,时不时还撇自己一眼,眼神还怪怪的。
有点像恨铁不成钢的愤愤,也有点像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奈,当然还有些像在看傻子。
这就让她很莫名其妙。
更无法去解析这少年心中所想。
许久,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小先生,你倒是好了没,那书上都写了些什么。”
眉梢一拧,温怒道;
“还是你在逗我玩呢?”
许轻舟撇了撇嘴,很不雅的动了动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了些,视线从解忧书上挪开,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与云诗回应,而是伸手取过那半杯凉茶。
一饮而尽。
又将空杯放下,些许用力,故听清脆之声,很轻很轻。
云诗看得一脸懵逼,眼珠渐渐瞪起,看着面前的书生,总感觉这孩子变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
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很飘的感觉。
许轻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也将心中的烦闷尽数吐出,眉梢舒展,风轻云淡,又成了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目光看了一眼解忧书,伸出手掌在那上面拍了拍,抬头望向云诗,意味深长道:
“前辈,云诗,四百岁那年,破十境,去了云梦泽,遇到一个男孩,悄悄带回宗门,瞒天过海,收入门下,教了他二十载,然后。。。。。。。。。。。。”
许轻舟将云诗与溪画的过往梳理,简单做了一个总结,然后一口气说完。
就如这灵河上的水,绵绵不绝,没有丝毫的停顿。
更是用寥寥数语,道尽二人相遇,相识,相知,相惜,相爱,相离,相思。。。。。。。。
起初,云诗是毫不在意的,然后渐渐惊讶,再然后直接懵了
因为许轻舟说的,一字不差。
最后,她的内心早已崩腾不息,再看许轻舟,惊为天人。
因为许轻舟提及的事情里,有些就连云溪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就这样她从未提及的事情。
许轻舟却是真的知道。
就好像,许轻舟就是自己一样,知道的清清楚楚。
试问这样的手段,岂是人力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