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迟徽克制着心底的情绪,克制了良久,最终崩塌了,“你喜欢他什么?”
沈汐维持看雨的姿势,装作入迷。
席迟徽一把拽住她,此时天际灰蒙蒙,他犹如火焰一般明亮的眼睛几乎灼伤了她。
“喜欢老三什么?”
她愕然,愣愣地失神。
“他拥有的,有哪一样是我没有的?”席迟徽用力攥住她手腕,“你告诉我。”
“迟徽。。。”沈汐想要挣脱开他。
他反而攥得更紧,“你既然忠贞不二,为什么选择招惹我?”
“疼。”她面色发白。
“除了你的企图,你有没有一丁点?”
沈汐迷茫,“一丁点什么。。。”
席迟徽鬓角的青筋鼓了又鼓,好半晌,归于沉寂。
他松了手,那只血管凸胀的右手握住毛笔,下笔锋狠。
“这枚婚戒——”沈汐摊开掌心,递给他,“你丢在毛毯里,还你了。”
席迟徽扫了一眼,无动于衷,“扔了吧。”
“花大价钱定制的,扔了多可惜。”她塞进他的衬衫口袋,“熔了之后,重新刻字,送下一个女人。”
席迟徽面目愈发地寒冷,连同所有的毛孔、发丝,透着彻骨的冷意。
“钻戒熔不了。”他掏出,赌气一甩,砸在她长裙的裙摆,滚向墙角。
一抹钻光一闪而过,光芒刺了她,也刺了席迟徽。
“先生。”保姆这时推开玻璃门,“林太太来找沈小姐了,请进客厅吗?”
席迟徽语气生硬,背过身,“随便。”
“沈小姐?”
“请吧。”沈汐跟着保姆出去。
林太太迈入玄关,关切询问,“席太太,您退烧了吗?”
她三天前登门,邀请沈汐去看赛马,保姆借口生病打发了她。其实,是利用霍太太传消息露馅儿了,席迟徽禁止沈汐与外界接触。
虽然是谎言,总要圆下去。
“多谢林太太挂念。”沈汐笑,“我康复了。”
“您的气色是红润了。”林太太放下大包小包的补品,“我特意买了阿胶和燕窝,我知道您不缺好东西,吃龙肝凤髓二公子也供得起您,这是我的心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