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席董吩咐我去订蛋糕。。。员工给他敬酒时打翻了沈艳的蛋糕,过生日没有蛋糕哪行呢。”
沈汐瞥席迟徽,没吭声。
她不追究了,范助理长吁口气,把蛋糕交给会所的保安,返回驾驶位,“咱们回碧玺公馆吗。”
“送她回公馆,我回老宅。”席迟徽有些神志不清,车一颠簸,他倒向沈汐,又迅速抽离她。
陌生且凉薄。
“你回老宅,姚姨问为什么不回公馆,我怎么解释?”
席迟徽揉着鼻梁骨,没搭腔。
“是你要搬进公馆,你又住回老宅了,姚姨不问,那伯父呢,芳姐和蓉姐呢。”沈汐伸手脱他的西装,他酒气太烈,呛得她难受,像是衣服上洒了酒。
他一挥,拂开她手,“谁通知你过来的?”
“我同事。”
席迟徽自己脱了西服,又拆领带,他胸膛一大片红霜,呼吸粗重,体温也滚烫。
“沈艳灌了你什么酒?”沈汐察觉不对劲,“范助,你赶回包厢,我要化验迟徽的酒杯。”
范助理调头,泊在会所门口,沈汐又说,“捎一瓶冰水。”
席迟徽一直默不作声,白皙面庞愈发绯红,额头的汗珠沿着耳鬓、眼尾,不断往下淌,汇聚在下颌,水洗过一样。
忽然,他沉甸甸的分量倾轧下来,沈汐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胸口的盘扣被咬开,潮热的气息喷在肌肤,一阵绵软濡湿,电击般击透她的骨头,她晓得那是席迟徽的唇舌,她战栗着,推搡男人。
“迟徽。。。你清醒一下!”沈汐艰难挪开他脑袋,他瞳孔是密密麻麻的血丝,泛着赤红的光,惊得她一颤。
沈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酒绝对不干净。
之前崔曼丽想接商演,瞒着剧院偷偷参加酒局,她单枪匹马的,资方起歹念了,若不是她司机警惕,上楼查看她的情况,那夜她吃大亏了。
救出后在医院住了两天,她自己形容胃口火烧火燎,精神萎靡,像发了40度的高烧。
吓得剧院同事连正经的商务酒局都不去了。
“迟徽,去医院,挂水会舒服的。”沈汐抚摸他后背,试图安抚他体内的狂躁,他吻得激烈,隔着单薄的小衫从胸脯吻到脖颈,坚硬的胡茬扎着她,她更用力推搡,膝盖拱起,撞他的小腹,大约撞疼了他,他皱眉,翻身平躺。
沈汐趁机挣脱。
傍晚这场雨下得很小,一朵突如其来的云彩而已,地皮才湿,便停了。
街道雾气蒙蒙。
尽头一辆市局挂牌的公车驶向这边。
驾车的是赵凯,急促鸣笛穿梭过车流,交错之际,副驾位的男人叼着烟,恰好掠过窗外。
视线交汇,沈汐完全没来得及思考,本能躲在车门和座椅的夹角处。
她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紧得抽筋涩痛,席迟徽仍旧失去理智地亲昵她,缠绕她,将她整个身体裹在怀里。
霓虹一丝一缕的亮了,投映在席靳深的脸上,副驾和后座几乎车窗贴着车窗,近到仿佛没有了玻璃的阻碍,席靳深眼底的冷意,清晰蔓延开。
席迟徽浑然忘我搂住沈汐的腰肢,他高大体魄碾得她娇娇小小的一团,阳与阴,力与柔,雄性的张力与雌性的脆弱,全部释放在狭窄的车厢。
席靳深的寒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浓。
快要震碎了这扇窗。
沈汐浑身麻痹,喉咙里喘不过气,这一幕制造的误会太大了,她却无从辩驳。
赵凯没发现她,缓缓开出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