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国舌头舔后槽牙,啐了口痰,“妈了个巴子。”
“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们旧日恩怨一笔勾销。”他手摆在牌桌,眼神犀利。
“老覃,请二公子夫人上楼。”段志国答非所问,一手夹烟,一手把玩输了的3张牌。
席迟徽眼神又寒了一度。
“你在外省有一家地下钱庄,对吗。”四目相视,段志国笑,“我感兴趣。”
“你胃口够大。”
“我今天放了你太太,明天呢,后天呢?”段志国徐徐嘬了口烟,“你这么疼爱你太太,她又这么年轻貌美,你交出地下钱庄,买她平安,值不值?”
沈汐看着席迟徽。
地下钱庄。
广和集团,席氏集团,云海楼。
席迟徽这十余年费尽心机摄取的一切盈利,都储存在地下钱庄。
若是交出,他不单单对席延章无法交待,他亦是白白折腾,白白冒险了。
段志国磕掉灰白色的烟灰,将雪茄塞回铁盒内,席迟徽忽然开口,“可以。”
沈汐怔住。
“痛快。”段志国鼓掌,“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如花似玉的小娇妻,像一朵水灵的茉莉花,换作是我,我也舍得掏钱。”
席迟徽面目阴翳,沉默不语。
管家拿来一份转让协议书,递给席迟徽,“二公子,您只要签名,画押,以后段先生与您井水不犯河水,二公子夫人一定安然无恙。”
话音未落,十几个齐刷刷保镖堵住门,杀气凛冽。
“您如果不签,也无妨,段先生遵守诺言,您随时走,二公子夫人继续做客,一旦附近出现一个警察,不要怪段先生撕票自保了。您是知晓的,这种事,在东南亚不是少数,段先生轻车熟路了,有一万个方法脱身。”
沈汐垂在身侧的手不停抖。
呼吸也凝滞了。
席迟徽整个人静止,长达五分钟没有反应。
这五分钟,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段志国没催促,等他抉择。
这时,大花臂从外面进来,附耳汇报了什么,段志国拧眉,“瞧仔细了?”
“没错。”
段志国吩咐老覃,“暗室。”
管家迅速卷起一幅字画,扳动花瓶,牌厅的地板是一个升降台,缓缓下降,与此同时,扩建的内二层阁楼也降下,加固的金属脚架钉在墙壁的四角,形成一个会客厅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