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内幕很复杂了。
“三押一”的玩法简单,一轮过后,沈汐娴熟了。
她视力好,基因遗传的,沈晋平是8、90年代的地质专业大学生,同届的学霸,挑灯夜读熬白了头发,却一辈子没戴过眼镜。发牌员动作干脆,奈何她眼神好,一晃,一扫,记个八九不离十。
一轮试试手,二轮,三轮,没大赢,小赢了,总是第三个出牌,让小琴和老幺,赢那四个女人。
小琴是正室,老幺受宠,又挨着坐,她不得罪。
“二公子夫人不愧是席氏集团的老板娘啊,人情世故玩儿得漂亮。”小琴高兴,还她一个人情,“老段根本没听说过你,是有人卖主求荣,贡献了你的行踪。”
沈汐瞥了一眼牌池,“是席氏集团的员工,还是云海楼的员工。”
“哎?倪红忙什么呢。”老幺的牌小,集齐了1,2,3,她放弃了,一边喝香槟一边闲聊。
沈汐手一僵。
“她忙赚钱呗,忙着钓男人。”
“钓成功了?”
小琴余光一瞟沈汐,意味深长笑,“席二公子马上娶娇妻了,他不是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你猜倪红成功没成功?”
“怪不得呢。”老幺咂舌,“女人急了啊,什么绝情事都做得出。有智慧的男人不惹女人,只顺着女人,惹了没好果子。”
“哟,那我惹你呢?”小二没好气,“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赢我三万块钱了。”
老幺不甘示弱,“你和我是一样的身份,没准儿哪天扫出家门了,我输琴姐,凭什么输你呀?”
“臭不要脸的。”
“你要脸啊?焦炭的老脸白送我都不稀罕要。”
小二抄起酒杯泼老幺,小琴气定神闲,发牌员继续发牌,她们泼得正热闹,段老板神色阴森走进来,咳嗽了一声。
一霎,万籁俱寂。
“再闹,滚回泰国去。”
她们老老实实的。
段老板绕过小木门,笑眯眯问候沈汐,“二公子夫人,吓到您了?”
不等她回答,段老板呵斥小琴,“你们的任务是哄二公子夫人高兴,她要是不高兴,我和二公子怎么谈条件呢。”
小琴笑,“你放心吧。”
段老板转身出屋。
沈汐浑身战栗不停,好半晌平复下来,“是倪红泄露了我的资料和行踪,引导段老板在我赶回壹山庄园的途中绑了我。”
“您是聪明人。”小琴慢悠悠抽牌,“您挡了道儿了。”
席迟徽究竟给倪红喂了什么迷魂药。
关押进地牢一天一夜,在云海楼颜面全无,仍旧浇不灭她的情意,寒不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