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误会她了。”他笑意浓,耐心解释,“她是什么人,我有数。脑子笨成那样,自己把自己绕迷糊了,能有什么坏心思。”
“行了,怕我不同意啊?”姚文姬戳破他,“你和老三杀伐果断,在场面上是狠角色,护女人这副没出息的德行!”
席迟徽笑而不语。
浴室的水声停了,姚文姬使眼色示意,“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
夜幕深处,缓缓驶来一辆保时捷,泊在栅门外。
切诺基刚好也开进庭院,席靳深下来,倚住后备箱,盯着车内的女人。
这辆是沈汐的。
他给她买的。
回市区她坐席迟徽的车,保时捷丢在红杏村了,席靳深让程洵回村取车,车没了。
调取了城区高速路的监控录像,发现是倪红开走了。
“席总,心情不好?”倪红笑着迎上去,“长宁区的执勤交警是我朋友,他说您中午11点喝了半罐啤酒,晚上8点驾车路过南北街交口,检测的酒精含量是15,超过20算酒驾,您虽然过关,但现场遇到中盛集团的副总了,他嘴巴大,消息已经在业界传开,同僚猜测您是情场失意,毕竟原本要结婚,突然不结了,沈小姐又经常和二公子成双入对。”
席靳深一言不发,伸出手。
倪红递给他车钥匙,他掂量了两下,“你什么意思?”
“我替您委屈啊。”倪红咂舌,“沈小姐不识好歹,背叛了您,害您颜面扫地。”
“你替我?”席靳深最膈应这种花样百出,在男人堆里日夜厮混的女人,“你替得着吗。”
他转身,迈上台阶。
倪红打量他,纯黑色系,右手佩戴了一枚价格居中的白金腕表,挺贵气的。
席靳深的品味比较单调寡淡,端端正正的老干部风格。
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成熟,深刻。
沈汐爱上他这类男人,注定了与席迟徽无缘。
一个是踏实感,一个是漂泊感。
相悖的。
踏实感安稳,漂泊感刺激。
选择了踏实感的,自然不迷恋刺激感。
倪红直奔三楼书房,席迟徽凑巧从姚文姬的主卧出来,在楼梯口碰上。
“她的车呢。”
“在楼下。”
他嗯。
倪红小声汇报,“南北大街查酒驾,老张处罚了席靳深,停薪停工,反省七天。”
“他多少?”
“15。”
席迟徽不由拧眉,“正常范畴有什么可处罚的。”
“因为老张不允许他工作日饮酒,包括公务应酬都不允许。”倪红跟着席迟徽进书房,“老张曾经有一个学生是文武全才,下班和同事在大排档喝酒,回家途经滨河,失足淹死了,老张很忌讳自己的学生喝酒。”
席迟徽挪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搁在办公桌,神色高深莫测,“这个理由你信吗。”
倪红一愣,“你认为有问题?”
“即便他真的酒驾,当场扣押之后,会通知中海集团,外界不可能泄露一丁点风声。刑事处罚公开通报,集团出动危机公关,这两件事会同时进行。”席迟徽指节有一搭无一搭地叩击桌沿,“他既然是合法驾驶,谁敢议论中海集团的老总?交警又凭什么泄露。”
“是故意泄露!”倪红恍然大悟,“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处罚。没有负面影响,老张怎么让他停工。”席迟徽轻笑,“看来老三要行动了,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