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太推了邱先生一下,“你不是嫌我没吸引力吗?我也吃鱼眼珠子,勾你的魂儿。”
沈汐弃了鱼竿,席靳深开始专注钓鱼,“桶里有一大一小的鲫鱼,中午吃糖醋鱼?”
“我中午回去,联系中介卖房。”她倚在席靳深肩膀,“而且我戒糖了。”
“哦,戒糖了。”席靳深一本正经,“邱太太,庄园有耗子,你想办法逮住。”
“有耗子?”邱太太怕那玩意儿,“在哪瞧见的?”
“客卧。”
“老邱,席先生房间有耗子!”
邱先生诧异,“多大只?”
席靳深漫不经心回,“九十多斤的大耗子。”
邱太太一怔,大笑,“席先生天天调侃小沈,小沈好性子,不冲你翻脸。”
沈汐要离开,他拽住,“既然不是你吃的,肯定是耗子昨晚偷吃了半斤葡萄。”
话音未落,席靳深手腕骤然发力,望向泛起涟漪的水面,“鱼上钩了,抬胳膊。”
她手忙脚乱,四肢一起抬,整个人几乎仰躺在他怀中。
席迟徽这会儿从车里下来,不远处是姑娘风铃一般清脆娇憨的叫声,他驻足观望。
“好大的鱼!”
沈汐拉杆的力道拉得凶,杆子飞向空中,是一条金红色的长尾肥鱼,席靳深丢进水桶,指给她看,“是锦鲤。”
“肥肥胖胖的。”她欢喜,摸着一鼓一鼓的鱼鳃。
席靳深垂眸,暖融融的阳光里,微风拂乱她发丝,扫过他鼻梁骨,又依稀扫过他心头。
他俯身,吻她头顶,“蒸了吃。”
“才不。。。”沈汐拒绝,“养在玻璃缸,起个小名。。。小纪,你名字中间的纪。”
她拎着桶,鱼鲜活得很,在桶底扑腾,水花溅在她脸上,她闭眼,“腥!”
席靳深笑了一声,“撂下。”
沈汐一松手,水桶哐啷坠地,歪倒在草坪里,清水汩汩的泻出,打湿她鞋袜,席靳深横抱起她,放在帐篷外的椅子上,弯腰捡鱼。
四条鱼游回湖里两条,只剩两条,邱先生高兴拍手,“幸亏有你搅合,我桶里是三条,席先生两条,他输了我十万。”
邱先生收了鱼竿,“小沈啊,我分你五万。”
沈汐突然记起给崔经理的五十万,她朝席靳深伸手,“你还钱。”
“还什么钱。”
“打点间谍的钱啊,我上班攒下的血汗钱。”
席靳深闷笑,“最近开销大,先欠着。”湖边风硬,他脱下外套,披在沈汐后背,“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你。”
邱太太打趣他,“席先生这辈子没欠过女人钱吧?”
他认真回忆,“确实没欠过。”
沈汐手遮在额头挡阳光,后面一道清凉的阴影悄无声息落下,覆在她身上。
她察觉到,立刻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