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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鲛青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才说完。

对她来说，有关木屋里的记忆，也是她不愿回想的，那所木屋，对她来说，不过是囚禁她，是她受苦受难的地方。

而临到死，她对那个男人，还是念念不忘，生怕他会嫌弃她。

几千年了，她不是没想过自杀，奈何她想死，它们不让。

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说不后悔，也不尽然，当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在付出最诚挚的爱意之后，得到这个结局，说不遗憾，不后悔好像有点假。

终其一生，她都放不下最初那个爱过的人。

鲛青的声音太弱，季凌无法，将耳朵尽量靠过去，听清她的话后，随即拍拍她的后背，目光看向海面上的落日，轻轻的开口，“嗯，不回去就不回去吧，你不想回去，我便不带你回去。你很干净，一点都不脏，心美则美，心善则善，同样的，你的心干净，哪怕受过伤害，你依旧是干净的，没人会觉得你脏，你看，我们就不觉得。”

微红的落日余光照射在季凌的脸上，鲛青的视线不知何时从海面落日转到季凌身上，苦涩的道：“你真好……你这么……好，难怪……男人……都会喜欢你，若我……遇上的人像你这般，也许……我也不至于这样了。”

“谢谢。”季凌转眸对着鲛青笑了笑，那是一个阳光而开朗的笑容，它像是会传染，鲛青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你……这么好，”说着她看向杜子涵，发现杜子涵亦是在看季凌，“你们两个，日后……不要被其他人影响，两个人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不……”

后面的话，鲛青没能继续说下去。

杜子涵走过去，伸手触碰到鲛青脖子上，使用灵力将其脖子上的一圈淤痕清除掉。

这种代表着耻辱的痕迹，没必要让它玷污这个可怜的海鲛蛇人。

随后，杜子涵替她将散乱的枯燥的头发整理好，这才抬头对抱着鲛青的季凌道：“她已经解脱了，我们找个地方把她好好的安葬吧。”

景离看了四周，“这座海岛，太脏了，想必她不会愿意留在这的，我们离开死亡海域，去其他海域，将她葬于海底吧。”

三人离开死亡海域，在周边干净的海里寻了一处开阔的平地，在这，鱼虾成群，它们自由且自在，杜子涵手中长剑一击，一道深坑便出现在眼前。

季凌将鲛青放下去，忍不住道：“这里很干净，你应该待在这，想来，这样的地方，你也会喜欢的。”

*

杜子涵三人在死亡海域附近的海里，果真寻到一只千年老蚌的蚌壳。

蚌壳被藏在一处石缝里，上下都是长满了珊瑚的石头，加上蚌壳与蜃珠不会散发出灵气，与凡物没什么区别，经常过来虐杀海兽的海鲛蛇人才没有发现蜃珠的存在。

杜子涵用剑撬开蚌珠，里边果真有一颗婴儿拳头大的白色珠子。

“这就是蜃珠？看起来跟夜明珠没什么区别嘛。”景离感受不到蜃珠的灵气，将其拿在手心转了几圈，“这趟，我们还真没白来，季凌，给。”

季凌接过蜃珠，转手递到杜子涵面前，示意杜子涵拿去。

景离又被酸到了。

他将蜃珠给季凌的本意是，季凌是阵法师，是三人当中最适合使用蜃珠的人，他倒好，有点好东西就巴巴的送到杜子涵手里。

杜子涵拒绝道：“我不要，蜃珠在你手上可以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