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微微蹙起眉头,“你从哪里听来这些道理?”
屈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辛夷喜欢看话本子,时常给我讲些故事,用她的话说,那叫虐渣。”
“什么话本子?”江月白问。
屈靖咳嗽了一声,“比如……《和离后我的前夫哭瞎了眼》《怀孕后三任情夫抢着对我负责》……”
他边说,边看着江月白似乎神情不对,赶紧为妻子解释,“虽然听着有些荒谬,不过辛夷说,故事里的道理讲得很对,世上的女子大多不肯屈就,假使有一日我负了她,她绝不会回头。”
江月白听完他的解释,不知为何,眼神越发冰凉。
“辛夷身为沧浪城城主,竟有时间看话本子?”他淡淡说了句,“你们不是想要孩子?这些书听上去就乱七八糟,还是让她少看为妙。”
——
“你在发什么呆?”辛夷见丈夫沉思不语,环住他的脖子,“魔尊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屈靖回过神,“没有。”
他只有一条独臂,单手将妻子搂入怀中,“明日没有任务,要不要我陪你四处逛逛?”
辛夷轻哼一声,“你是不想我去找陆真真吧?”
屈靖哭笑不得,“我只求你别惹恼了魔尊,我还想把你完完整整带回去。”
“你放心,”辛夷依偎在他怀中,“只要我与陆真真交好,看在那姑娘的面子上,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呀,”屈靖无奈,“别总是拱火。”
辛夷吃吃笑了几声,跨坐在屈靖身上,用手指缠弄他的腰带,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拱火,惹火可以么?”
……
这边房中春光无限,院子另一头,江月白已经离开陆真真的房间。
远在天边的司空焰再次收到魔尊大人的传音。
“鸟族的妖修?”司空焰放下正在啃的鸡腿,“有记载的鸟族只有凤凰与青鸟,这两族于万年前就已绝迹,就算能够找到,恐怕剩下来的只有骨头。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什么,”江月白靠在栏杆上,望着渐沉的斜阳,自言自语,“就是觉得有些离奇。”
陆真真与他都是人族,三花却以那样的形态出现。
“你如果想查鸟族,不如回云山剑宗打听,”司空焰在那头道,“凤凰与青鸟向来只与仙修亲近,说不定在仙道的记载中,还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此事不急。”江月白道,“朱万树让人给你捎去的东西,你可有收到?”
“那个什么辟邪镜?”司空焰道,“半个时辰前刚刚收到。”
“你让人带着它们往云梦泽各处走一趟,”江月白吩咐,“如果发现不明邪气,就将位置标记下来。”
“你担心我们这儿也有幽冥教的人?”
“以防万一。”江月白道,“临渊城已发现三处邪阵,幽冥教布下这么大的手笔,我不信他们只会用在一个地方。”
司空焰的声音跟着谨慎起来,“好,我就这命人去办。”
“等再过两日,临渊城这边事情结束,我就让屈靖辛夷回来帮你。”
“你呢?你不回来坐镇?”
“我还有事,”江月白偏头看向陆真真的房间,“过一阵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