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颜默然,不过她也算是明白了个中的缘由,许是北堂靖有病了吧。
顾桐之是个医者,闲暇就爱侍弄药草,如今也不知道藏在那个旮瘩了摆弄着他的宝贝呢!一时半会人是寻不着了。不过看那亲卫的模样事情怕是缓不下来……
也不知道北堂靖又怎么了,明明之前瞧着的几眼都生龙活虎的,半夜还与那冒牌货私会,孩子都整出来了,怕不是纵欲过度吧……
陌颜在心底黑了北堂靖一把,心情才好些,“我去看看吧,嬷嬷不必担心我,这位大人让人放手吧,我年纪也不大,这两步路的,自己会走。”
步入太子府,陌颜一路由人引着走向北堂靖的院子,哪怕这条路熟稔的很。
得了允许,陌颜才入了内室。
屋内很静,她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当陌颜的手指尖触上北堂靖的手腕时,就被他猛地缩了回去。
陌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女人!”
入耳的是他压不住的惊诧,陌颜默。
隔着轻纱罗幔,北堂靖看不清陌颜的表情,如果看得清,一定会气死。
陌颜满脸大写的鄙夷。
我不仅是女人,还是你的女人,你怕不怕!
清了清嗓子,陌颜正起腔调,“殿下是看不得女医?”
“未曾,只是没想到顾桐之身边带着的唯一一个徒弟,竟是一个女人。”
北堂靖呐声,他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
索性拔了两人间的罗幔,陌颜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抬头入眼的便是北堂靖明朗的眉眼,许是病痛折磨,上有难掩的苍白之色。
北堂靖扔了手里的罗幔,淡淡道:“诊脉吧。”
陌颜木木的伸出手,北堂靖看得直皱眉。
“药入口反应得慢,不如扎几针来的快些。”北堂靖道,之前顾桐之就是为他扎针的。
陌颜好气又好笑,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事情,不过心中再气,到底不能拿他的身子出气。
她没有满口应和,只是挑眉戏谑了他两句,“我初初学医,还未曾下针过,太子殿下这是准备纡尊降贵,做我这手中的第一人?”
“罢了,用药吧。”
久久的沉默,当陌颜以为再无话准备离开时,耳边却轻轻的飘来了一句话。
北堂靖忽地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不知道是否是对她所说,轻得好似是自言自语。
陌颜顿下脚步,迟疑间,正想说些什么就有人来传话,说是太后来了。
北堂靖径直越过她,匆匆离开。
刚才的话,就当是她心中所语,放纵着跑到了耳边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