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缓步踏入,一袭明艳的绯色衣衫,面上带笑,手持一根布满倒刺的长鞭。
“嗨呀,好热闹。”
“你是谁?”
甄有钱喝得有些恍惚了,但意识还比较清醒,他察觉到危险,立即就将两个舞女拉来挡在他面前。
“我?”南姝灿然一笑,“活雷锋,今日来替天行道,清理你们这些杂碎。”
衡迁达醉得不轻,但他高高在上惯了,这一时听到有人如此不客气地说话,便来了脾气。
“何、何人胆敢造次,不、不知道老爷我在此吗?”
“衡迁达,你果然很欠打啊。”
南姝眉稍透出冷意,鞭子一甩便将他们面前的桌子打得四分五裂,木片碎屑四溅。
两人顿时酒醒了不少,立即慌了神,南姝走近,挥手让那些舞女离开。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就是,我可是县令,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后退到墙角里瑟缩成一团,扯着嗓子大喊也没人应。
南姝看着他们挣扎,她早就在门口贴了符箓,就算他们嚎得再大声外头也是听不见的。
甄有钱和衡迁达抱在一起,眼看着她缓缓走近,那长鞭上泛着骇人的银光,还有她唇角邪肆的笑,活像个来索命的阎王。
“啊!!!”
总之接下来的画面十分残暴和血腥,倒是没打死,但也差不多了。
邻县一酒馆。
“你们听说没,隔壁县的甄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了,甄有钱和他那堂兄还被扒光了吊在城门口呢,那场面真是不忍直视啊。”
“听闻是神使下凡,连上天也看不过去他们的所作所为了,故让神使来降下惩罚的。”
“这两人横行霸道、烧杀抢掠这么多年终于也得到报应了,可怜他们府上的那些女子,不知遭受了多少欺辱。”
“可不是嘛,不过神使已经将她们都放回家团聚了,还散给他们不少金银。”
“两人的罪证也一一落实,认罪状也了,东衙巡抚定了后日午时当众判决呢,真是叫人心头畅快啊。”
“话说这神使……”
此时邻桌的正是舒月一行人,听了他们的谈话,暮潇潇顿时有些激动,“是南姝,肯定是她。”
秦临也认同,“单看这行动手法也确实是小师妹能干出来的。”
洛与一脸笃定,“没错,没错,她所在之处定然是不安生的。”
“会不会说话?!”湘云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后她又与有荣焉道:“没听人说这是好人好事,南道友这是为民除害好吧,实乃大义之举。”
司钰也睨了洛与一眼,“湘云道友这话我十分认同。”
舒月也淡淡看着洛与,“嗯,小师叔为人是最善良不过了的。”
其余人虽没说过但也是不赞同地看着他。
洛与瞬间觉得自已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是,他犯天条了?!
而此时被冥冶抱在怀中的富贵听到南姝的名字也激动起来,两只小胖爪子扒拉着他的衣袖,低声嚎了两嗓子。
冥冶骨节分明的手微屈,在富贵脑袋上轻敲一下,妖孽眉眼透出几分散漫,“没出息的东西。”
富贵委屈巴巴的垂着头,主人,快回来,有些痛它一个熊真的承受不来。
云沐温声道:“走吧,去瞧瞧,也许正巧能碰上。”
而后一行人便启程前往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