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手术台上,骇意从四肢百骸里窜遍全身。
“你们想要做什么?”
头顶上的灯光照得刺眼,深深的恐惧占据了简言的心脏,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对她做什么。
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的男人走过来,在简言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影子。
“傅先生说,离婚可以,但是孩子得给留在傅家,对不起了简小姐。”
男人的话让简言差点崩溃,“傅庭深他是疯了吗?我的孩子还没有足月!他还没有到该出生的时候!”
为什么?她都已经愿意成全他了,傅庭深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简小姐放心,七个月的孩子可以存活了,不过还是希望你可以乖乖听话,不然我没法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哟!”
男人说着旁边的护士就递给了他一把手术刀。
“不要!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前所未有的恐惧让简言尖叫出声,她奋力的挣扎着,可是手脚都被死死的绑在手术台上,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的手术刀落向自己。
一声撕破布帛的声音响起,简言能感觉到男人的手术划破了她的皮肤——
“不!”
简言凄厉的尖叫着哭死了过去。
简言是被疼痛生生给痛醒的。
手术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她的手脚也被解开了,腹部的疼痛让她想起了晕死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宝宝!”
简言哭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果然平平如也,她的孩子已经不在肚子里了。
“傅庭深,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痛哭流涕的大骂着傅庭深,简言的恨意滔天似海。
他明明已经有了安琪,有了另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要把她的孩子给夺走?
一夜夫妻百夜恩,他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对她?那个孩子明明还不到可以出生的时候啊!就算傅庭深不顾她的生死,怎么可以连孩子的安危也不顾?
巨大的恨意让简言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从手术台上爬下来。
她要去报警,她要去告傅庭深,她要把她的孩子夺回来!她不能让孩子呆在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父亲身边!
腹部的伤口实在太痛,简言不得不双手捂着伤口弓着腰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着。
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只是一个空旷的大房子里摆了一张手术台而已,此许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让安静的房子越发显得阴森寂寥。
简言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挪动到门口,万幸大门并没有被锁上,简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道厚重的铁门拉开,额头上早已痛出一层的冷汗。
从大房子里出来简言才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家,远处全是高高低低的小山岭,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一条泥土路通向外界。
简言踉跄着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走着,伤口处早已渗出血染红了她身上宽大的孕妇衫。
身后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简言心中一喜,扭头就看见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她费力的扬手想要拦车,却没想到那车子竟丝毫停车的意思也没有直直的朝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