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宁见他开门见山的问,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煜姝他在南非非法往国内倒卖钻石,被抓进监狱了,妈想请你把他救出来。”
沈知之没想到沈煜姝被戳瞎了眼,剪断了舌头还能惹是生非,他才去了南非几天,就把自己弄进去了,死有余辜。
因此,他拒绝的很果断:“我救不了,也不想救。”
“知之,你别这么对妈妈,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不过就是景家一个电话的事,你忍心见死不救?”
“简诗宁,在你撕毁我的出生证明时,可曾想过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那我们呢,我和你爸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你难道也不出手相助,对现在的你来说几百万和一分钱没区别吧。”
“他不是我亲爸,你也不再是我妈。”
简诗宁被堵的哑口无言,她见沈知之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打无赖,对着媒体记者哭道:“你们看看还有没有天理,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成了大明星,做了景家的二少奶奶连我这亲妈都不认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沈知之知道简诗宁是故意在摄影机面前这么说,她从他这里捞不到一点好处,就想着一损俱损,把他名声搞臭。
偏偏沈知之不怕她这一套。
他正要开口,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了他的肩膀,沈知之回头,看到景泽谦一脸阴沉的站在他身后,冰冷的目光缓缓地扫视着每一个人,看的人遍体生寒。
“有什么事跟我说,别为难我夫人。”
景泽谦自带压迫力的嗓音一出来,吓得没一个人敢出声。
简诗宁看到他就脸疼,可又不甘心什么都没得到就走,那她今天等于白来,眼珠一转,想通过卖惨来博得同情:“景二少爷,想必您也听到了,沈知之当着别人的面都敢这么羞辱我,私下里更不用提了。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不愿意救他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我毕竟是他的亲妈妈,他怎么能……”
“沈知之他现在是景家的少夫人,他背后有景家撑腰,你对他不满,就是对景家不满。”景泽谦哂笑之余,从容不迫的寒凉道,“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景氏,你有什么资格敢挑衅他的话。”
简诗宁没想到景泽谦能这么护着沈知之,当着媒体的面都能不顾家族修养,咄咄逼人不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手心紧张到冒汗,不敢抬头看景泽谦,可仍旧被他周身的威压压到喘不上气,几近晕厥。
她看向沈知之,带着可怜的语气:“知之……”
“你闭嘴!”沈知之见她还在执迷不悟,也不再维系她最后的尊严,沉声道,“从小到大,你只拿沈煜姝当亲生儿子。我被沈崇予踹到河里高烧四十多度,你问都没问一句,我被沈煜姝从楼梯上推下去,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还为了自己的利益,几次强迫我联姻,我不同意,你就让人把我迷晕送到那个快死的老头儿的床上。”
沈知之顿了顿,平缓下情绪:“雷雨天把我一个人扔在森林里,吃饭只让我吃家里的剩饭,寒冬腊月逼我跪在雪地上……你从来没尽过半分母亲的义务,倒是经常虐待殴打我,只是因为我是你那个家暴出轨的前夫的儿子。”
“现在看我嫁进了景家,你为了满足虚荣心就来这里道德绑架我,请问你这样的人配当一个母亲吗?”
沈知之发泄完,觉得全身经脉都通了,被简诗宁冷嘲热讽这么多年,终于能趾高气昂的骂她一回。
他说的言辞凿凿,每一个字都是在批判简诗宁肮脏丑陋的心理,让她无地自容,可又不能当众发作,只能跪下,哭着打亲情牌:“知之,你说的这些妈都知道错了,我悔不当初,请你原谅妈妈,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简诗宁说着,就要扑过来抓沈知之的手,被景泽谦一脚踢开了。
“我不需要了。”
沈知之被景泽谦搂在怀里,转身往后走。
景泽谦还不忘叫来几个人,吩咐道:“既然他们这么想见自己的儿子,那就把他们也一起送进去吧。”
他看向站在最后的记者:“销毁相机里的东西。”
一个男记者被吓得两股战战,赶忙解释:“景二爷,我连镜头盖都没开,什么也没拍下。”
景泽谦也料他们不敢拍,但还是让人仔细检查过后才能放人。
简诗宁看着沈知之决绝的背影,彻底瘫在地上,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生路,绝望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