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公开审案的这一天。
“这样恶毒的女人还审什么?干脆拉出去砍头就是了!”
“竟然给夫家下毒,还险些害死贵人,这样的女人给我都不敢要!”
“男人的后院着火就是因为有这些女人整天搞三搞四!”
云姨娘一上公堂,就听见不少人在对她窃窃私语,有些大胆的甚至指着她的鼻子骂贱人。
她鼻子一酸,心中委屈又愤恨。
“砰——!”
惊堂木一阵巨响,吓得众人心里一个咯噔,纷纷噤声。
“罪妇云氏,还不跪下!?”坐在高堂之上的刑部侍郎冷着脸,怒声而斥。
云姨娘脸色一白,立马跪了下来。
“传被害人文国公一家,以及萧王府世子。”刑部侍郎又道。
虽说传令是文国公一家,但是上堂的只有文国公与萧衍二人。文国公位职比刑部侍郎高,不用跪下,他鞠了一礼,解释了一句,“夫人与小女因受惊吓,不能上堂,还望大人应允。”
刑部侍郎能说不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本官允了。”刑部侍郎看向萧衍,语气温和地关切询问,“萧世子的身体状况可否上堂作证?”
萧衍淡淡道,“本世子无事,大人照常审案便可。”
刑部侍郎闻言,又是一下惊堂木,然后高声质问云姨娘,“罪妇云氏,你可承认于日前下毒在佳肴之中,意图毒害夫家与萧世子之事?”
云姨娘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当众承认自己犯罪,她连连摇头,装的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小妇人是冤枉的!”
“来人,把人证、物证请上来。”刑部侍郎道。
不一会儿,官差便端了一个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云姨娘还未用完的砒霜,而官差身后跟着四五个人,一些是在云姨娘院子里伺候的婢女,一些是在厨房里做工的下人。
“罪妇云氏,此砒霜乃是从你的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何辩解?”刑部侍郎一说,官差便把砒霜捧到了云姨娘的眼皮子底下。
云姨娘一想那是剧毒,便忍不住往后缩。
“小妇人不知道这些砒霜为什么会出现在房中,但是这绝对与小妇人无关啊!若是小妇人早有害人之心的话,又怎会如此鲁莽,还将砒霜藏在房中,徒惹人怀疑吗?”云姨娘狡辩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砒霜故意放在你的房中,想要借此陷害你?”刑部侍郎问。
云姨娘垂下眸,想起今日出大牢之时,云耀南派人来对她说过的一番话。此事,她只能往“畏罪自尽”的嬷嬷身上推。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砒霜藏于小妇人的房中,必定是在小妇人院中伺候的人!”云姨娘假装记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小妇人的近身嬷嬷是一个贪财之人,曾三番五次偷东西,被发现后仍死心不改,想来这一次的栽赃嫁祸,也是她故意而为之。”
刑部侍郎道:“你说的那个嬷嬷已死,无法上堂对峙。”
云姨娘闻言,眼睛一亮,立马叫道,“她是畏罪自尽啊!如果不心虚的话,她何必自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