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别样情绪升起,将剑也收起,朝李炎拱手:“太子殿下,恕臣鲁莽之罪。如今天色也算不得太早了,您先更衣,待会儿出门用膳,咱们便赶路吧。”
“我是太子殿下你是太子殿下?我偏不赶路,你伤了我的小奶娘,我很生气!”李炎黑着脸,要去扶红豆。
红豆也不敢出声。
可若叫赵嬷嬷知晓,李炎为她耍脾气,她之后受的惩罚,她不敢想。
立即朝李炎磕头:“太子殿下,您息怒。李侍卫亦是好心,怕您受到危险。奴婢告退,前去收拾行李。”
她硬着头皮劝李炎。
减少自己的罪过。
李炎朝李一冷哼一声:“若非小奶娘为你求情,我就伸脚踹你滚几个圈儿了!”
他长袖一挥,叫李一下去,还吩咐找太医过来,给红豆包扎上药。
红豆如坐针毡。
脑海中已是想好自己当如何去死了。
赵嬷嬷与绿芜也往李炎房外守着,李一站在最前头,保护李炎安危。
红豆欲跪下,李炎便朝外头冷哼一声,强势拉起她,似是同外头较劲,要他们知晓他才是太子殿下。
红豆更是芒刺在背。
怕。
李炎又不放她走。
只得捱过他的脾气。
就连午膳都是同李炎一起用的。
午膳后,他气消了些,往李一瞪了眼,才准备赶路。
红豆出门,赵嬷嬷冷眼往她盯着。
她每走一步,便是冷汗淋漓。
终是走过赵嬷嬷的眼神。
她加快了些步子,回房中便无力的躺下。
浑身是冷汗混着前面的奶水。
黏黏腻腻难受得很。
她简单擦洗了下身子,换了身衣裳。
绿芜托着碧玉盏过来,往她瞧着,格外不屑:“真装。说什么未跟太子殿下如何,背地里爬太子殿下床上去,真妥妥的茶姐。”
红豆听不懂“茶姐”,但能懂“真装”,约莫是虚伪。
再加上这一整句话来理解,这茶姐便不是什么好词。
应是骂她表里不一的。
“嬷嬷叫你给太子殿下备药。”绿芜将托盘放桌上:“也不知是何样的药,还只能你来备,我跟嬷嬷说让我来,她都不愿。”
绿芜嘀咕着,格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