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身子冰凉。
突然间就遍体生寒。
她拿着托盘的手都晃了一下,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出来:“奴婢明白,谢太子殿下教训。”
“嗯。”李炎将那狼毫笔拎起,就着红豆裹胸中间的缝隙插了进去。
冰凉的笔杆与带着墨汁的狼嚎色与她皮肤紧贴,滑软的墨汁顺势往下流了些。
红豆身子颤的厉害。
李炎坐直了身子,将衣裳理理,冷声道:“出去。”
“是。”红豆连忙应着,如蒙大赦的匆匆出了这书房。
逃到外头时,她方才大口呼吸,脑子还一片混乱。
分明是同一个太子殿下。
一位缠着她叫小奶娘,只要她。
一位却冷漠矜贵,叫她高攀不起,更不信自己能做他的奶娘。
是了。
这书房中的太子殿下,哪里需要奶娘。
红豆将裹胸中的狼毫笔拿出,那白色的裹胸布已染了大片墨汁。
今日她未吃药,且因昨夜李炎帮她排了许多奶出来,她稍稍处理过后,倒也没将衣裳弄湿。
可李炎这番作为,叫她的胸乳又开始发胀,奶水开始往外溢。
溢出来又将墨汁渲染的更开了。
红豆不敢抬头,怕叫人看见。
她步子匆匆,也恪守今日尚仪局教的那些规矩。
到房中,才将衣裳换了下来。
东一片,西一片的墨色。
红豆打水回来将身上洗干净,又洗了半宿的衣裳。
次日她便求着嬷嬷再给她一套衣裳,好在嬷嬷见她学了规矩,也变得乖顺许多,也就同意了。
因太子殿下,太子妃,嬷嬷,皆是警告她,认清自己身份,不可逾越,更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便每日去尚仪局学了规矩,转头便匆匆回了房中关着。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嬷嬷拿琉璃盏来,她便照例将盏中装满,待嬷嬷离去,又关了门。
十来日,未见李炎,红豆过得都十分惬意自然。
转眼就到领例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