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离婚那件事儿,时律是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情的。
包括这些年补偿桑允慈的那些做法。
如果沈语知道当初他经历了什么,她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但是老板,太太应该挺生气的,她甚至撂下狠话,要帮季泉声拿到比季也更多的股份。”这也是阿远斟酌着要不要告诉时律的事儿。
但是看到时律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件事儿很危急的样子,阿远还是忍不住说了。
且不说这件事儿,是不是那个心眼儿比兔子都多的季泉声设下的局。阿远觉得沈语这样的做法明显就是有赌气的成分呀。
桑允慈能拿到西北集团的股份,她作为时太太凭什么拿不到。
但是她现在说出了要拿的股份是给季泉声的,时律肯定是不会让她轻易拿到的。
那这不就陷入僵局了吗?
阿远叹气,“先生呀,我觉得这件事儿太太是有理由生气的,你给她时间想清楚是一回事儿,但是太太从旁人,特别是季也口中知道这种事情,只会加深你两的误会,要不您还是亲自去见一见太太……”
“她误会的一切,我都跟她解释了,但是她连联系都没试着联系我一下。”时律今天很忙,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吃一口饭,却每隔几分钟都要看一看手机,生怕自己漏接了来自她的电话或者是短信,哪怕是一个表情一个标点符号也好。
那甚至都是信号。
她在给他台阶下的信号。
但是没有。
时律也不是无底线无原则的人,或许心头也还有一点小小的坚持跟骄傲。
既然如此,她现在没回应,等到他约定的那天,她会给回应吧?
那他就等。
“不用。”
时律说着,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去休息吧。”
“老板……”
“阿远,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时律说着,淡淡掀眸看了阿远一眼,转身走出书房,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
阿远只得叹气走出上林湖。
这一夜。
很多人都很难熬。
但是黎明终将到来,光明也终将到来。
不过,有的人最终还是永远的留在了那个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