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亲的身子本来就弱。”桑雨柔顺着道。
慕容玉楼暗自冷笑,这么快,就将‘母亲’二字叫得如此顺口,还真是懂得审时度势。
“母亲自从生了四娘之后,便再也无所出。”慕容玉楼故意按下声音,“我们府上之前有一位医术十分高明的神医,一日我去给母亲请安,无意中听见,母亲似乎……”
“似乎什么?”桑雨柔好奇道。
慕容玉楼嘴唇一勾,“似乎,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二娘,此话可不能乱说。”桑雨柔嗔怒道。
慕容玉楼却是装作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我自然是不敢乱说的,但那神医医术实在了得,他自然是不会诓骗母亲的,玉楼也是觉得桑姨同玉楼十分投缘,玉楼才会如实相告的,若换做旁人,玉楼可是半个字都不敢提的。”
随即她无奈得摇头,“可惜了,从此之后,慕容家可再也没有什么嫡出郎君了。”
“这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桑雨柔教育道,“二娘,你可不要再同他人说了,明白了吗?”
“玉楼明白了。”慕容玉楼连忙认错,“桑姨待玉楼真好,若是桑姨能做玉楼的母亲,往后有桑姨照料着,玉楼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桑雨柔眉头一动,随即展开笑颜,“你若是想来,随时来便是,我又不拦着你。”
“那好啊!”慕容玉楼朝她笑笑。
走出芷兰院,慕容玉楼脸上皆是神秘的笑意,她的这一番话,桑雨柔定然是动心的,余氏,你不是要稳固齐国公府这个靠山吗,焉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才走几步,谷霜便上前道,“娘子,最近桃红似乎换了一个人。”
“懂事了?”慕容玉楼挑眉。
谷霜却浅笑一声,“看着倒是懂事了很多。”
“库房里还剩下多少锦缎?”
谷霜道,“大约还有五匹次的。”
“去挑一匹,大张旗鼓地给桃红送去。”
“娘子,她只不过是个奴婢,您何必如此抬举?”谷霜不解。
慕容玉楼道,“一湖静水,撒些鱼饵才会热闹啊!”
是夜,一壶春月,笼罩着整个浅云居,仿若是一朵待放的玉兰花。
角门处,一个黑影一闪而出,街上已经无人,凉风吹得黑色的斗篷一阵一阵的,就像黑夜里的精灵一般,带着血腥和悲凉。
浅云居内,慕容玉楼正坐在几子旁,看着书,这是当今皇帝陛下写的一篇治国论,其中有好些个精彩至极的论点,看得她竟有些痴迷了。
“娘子。”谷霜走进来,为她添灯。
慕容玉楼未曾抬头,“走了?”
“是的。”谷霜道,“娘子为何要抬举她?”
“她有求于我,并且我和她的目的相同,为何不能合作呢?”慕容玉楼嘴角轻扬。
随即她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明日我去拜见一下齐国公夫人吧,毕竟她的病有一部分原因是因我而起的。”
“娘子,齐国公夫人乃是虎狼之人,您若是贸然前去,恐怕她会对您不利!”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凶残,就越好玩啊。”
一夜静娴。
翌日一早,慕容玉楼便备了马车和一车的礼物药材,大张旗鼓地走到了齐国公府前,饶是齐国公夫人再不待见她,也不能怎样,慕容玉楼是来探病的,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将慕容玉楼赶出来,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就会坐实齐国公府功高盖主的名声。
所以,齐国公夫人脑袋再蠢笨,也不会将她赶出来。
慕容玉楼就是算准了这些,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进这个大门。
“慕容娘子,您慢着点儿!”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满身的药酒香,但却是满脸皱纹,一身白衣。
慕容玉楼瞥了他一眼,面上带着微笑,“人命关天啊神医。”
花朝雪一脸不情愿,这一大早的,他还在梦中就被慕容闵那小子从床榻上拉起来,就是为了来替人瞧病?明眼人都知晓这齐国公夫人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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