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会武艺,却从不肯落于人后。
年轻人叫裘轻车,是平昌县的捕头,原本是个流浪的武者,到了平昌县后,得知岳华年为官为人,于是便跑去自荐,说愿意做岳华年的贴身护卫。
岳华年当时回他的第一句话……我没钱雇你。
裘轻车问他,管饭吗?
岳华年回答说,吃的不好。
裘轻车笑到那就行了。
这样两个本无交集的人就有了交集,裘轻车在平昌县四年,第三年的时候,成了这县衙里的捕头,百姓们都习惯了管他叫车大人,而不是裘大人。
因为百姓们都说,这平昌县里,岳大人就是帅,裘轻车就是车,百姓们都愿意做岳大人的小卒。
岳华年看了看那几口箱子,又看了看门外到了的马车,沉默片刻,从其中一口箱子里抱起来几本书,脸上都是沉痛不舍之色。
“不要了。”
他说。
裘轻车脸色一变:“大人,这些都是你最珍贵的藏书,怎么能不要了?”
岳华年道:“太过沉重,车马就跑不起来,这几箱书对我来说确实犹如性命,可是书册和你们相比,又如鸿毛般可以轻弃。”
裘轻车也很清楚,带着这么沉重的东西,车马肯定慢,天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来。
“咱们走吧。”
岳华年又看了一眼那几箱书,摇头道:“希望能落在一个爱书的人手里,而不是被人一把火烧了暖炕用。”
他迈步出门,七八名护卫立刻上前,就在岳华年刚要上车的那一刻,几支羽箭从暗处迅疾而来,毫无反应,两名护卫就被羽箭射中。
“岳大人,这是要走?”
从街口转过来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男人,岳华年已经很瘦,但他骨架比较大,所以那种瘦还不算太难看,而这个人瘦的好像皮包骨一样。
他身上穿着一件很华美的衣服,看起来就格外名贵,和岳华年身上的补丁衣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四周的房子上出现了一些黑衣人,手持弓箭,居高临下的瞄准了岳华年等人。
岳华年看向那个中年男人,沉默片刻后说道:“刘英展,你只不过是个做粮栈生意的商人,却在本官面前如此猖狂。”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怪不得你做了十六年的县令,但凡你要是聪明些也不至于一步都爬不上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不阻拦大人你走,但是你要交代清楚,官仓里的粮食少了足足一半,这一半粮食哪儿去了?”
岳华年冷笑道:“官仓里的粮食,和你有什么关系?”
“岳大人,明说了吧,粮食在哪儿你不说出口,你会死的很难看。”
岳华年还要说话,裘轻车已经拉了他一把:“大人,上车。”
他跨前一步挡在岳华年身前,把长刀抽出来说道:“今日我等之生死可置之度外,保护大人出城。”
“是!”
剩下的几名护卫应了一声,纷纷抽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