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平时你派不上什么用处,我懒得管你,今天有件要紧事,马虎不得。”
“什么要紧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是纳兰家那几个老不死的终于舍得去死了?”
纳兰玄傲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和曼敦尔夫人各自斟了一杯,端着高脚杯,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深邃的五官映在晶莹的杯壁上,他有着纳兰家全部的浪荡贵气,却少了一个正统籍贯。
“不,是对这惊喜一万倍的好消息。玄傲,我们要熬出头了。”
曼敦尔的眼中兴奋又疯狂的光芒比灯光下的红酒更加灼人。
“妈?到底是什么事啊?总不能是纳兰荻要死了,我有机会成为纳兰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吧。”
纳兰玄傲丝毫不介意拿纳兰荻开玩笑,这是曼敦尔夫人念叨至几近疯狂的愿望。
“没有这么好,但也差不多了。玄傲,纳兰荻为了他身边那个女人被困在一个山沟里,不仅受了伤而且还没被人找到,只要你先赶到,那他的命就捏在你手里了。”
“妈,我没兴趣。”
纳兰玄傲狷魅的脸染上几分不悦,他是不喜欢纳兰荻,但更不喜欢自己母亲提到纳兰荻时狂热的表情。
从小,他就是照着纳兰荻的模子被母亲养大的,日复一日都是母亲在耳边念叨的魔咒:玄傲,你一定要胜过纳兰荻,把他的一切抢过来,把纳兰家的一切抢过来。
“没兴趣?玄傲,你怎么能没兴趣呢?妈是怎么教你的?纳兰荻有什么资格享受纳兰家的一切,你要这些都抢过来。”
女人眼带狂热和不解的抓着纳兰玄傲的肩膀,瞪大的眼睛似乎想看进他的脑子里。
“妈,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想要什么有什么,还什么都不用操心。”
“好个屁!”
高脚杯被砸的四分五裂,飞起的碎片刮破了纳兰玄傲小腿上的肌肤,留下一道口子,红色液体正从里面慢慢渗出来。
房间里有了片刻的寂静。
“玄傲,妈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不比别人差,为什么要继续过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
纳兰玄傲很想告诉她:我们从来不需要仰人鼻息。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对狂热的母亲说这种话。
“玄傲,难道你就不想要那个女人?那个叫慕繁星的女人?”知子莫若母,纳兰玄傲头一次感觉自己被捏住了软肋。
“玄傲,只要你去杀了纳兰荻,他的一切都将是你的,包括那个女人。难道你就想一辈子靠这些有形无神的替身来安慰自己?”
纳兰玄傲不得不承认,他的软肋被曼敦尔掐的死死的。
“玄傲,纳兰家的儿子不需要过的这么窝囊,想要什么就去抢,替身永远比不上本人。”
一句句蛊惑在软化纳兰玄傲的坚持,最终那么淡香像是勾引游人的海市蜃楼,将他整个人勾引沉沦进欲望中。
“要是被那些老家伙知道了怎么办?”
“他们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你也是去‘救’你哥哥纳兰荻的,只不过被人先下手为强,救不成而已。”
最后一丝顾虑都被周到的缝补上,这是一出天衣无缝的计划。
只要能在那个偏远的山沟里成功的杀掉纳兰荻,那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勾引他的女人,就会如他所愿,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纳兰玄傲的呼吸因这想象急促起来,眼前已经出现慕繁星清冷的五官彻底沉沦在他身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