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繁星固执的撑起眼皮,嘴唇吐字都很艰难,“我说,我永远都不会……”
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困难,幕繁星难受的喘了起来,软软的倒在纳兰荻的怀里。
纳兰荻还以为这是幕繁星想服软的方式,火气诡异的冷却些许,“幕繁星,没胆子承认就装死?”
他掰着女人的下巴凑过去强势的吻,可呼吸相闻,才发现她呼出的气热得不行。
再试探她的额头,烫灼如火。
“该死。”
瞪着女人烧红的小脸,心头的怒意消散,紧跟着冒出烦乱,男人脱下外套,随手拿出车载冰箱里的冰块包起来冷敷,气急败坏的拨打电话,“我女人发烧了!现在立刻赶去别墅,我半小时后到家!”
幕繁星长时间不吃东西,急性胃炎再加上大晚上穿着单薄的女仆裙来回受凉导致的发烧,还有拜纳兰荻所赐的体力过度透支,整个人褪掉了倔强,了无生气的窝在大床上整整一个星期。
佣人来来回回忙碌照顾,幕繁星第一次体会到了做纳兰荻情人的“优待”。
生病的期间,幕繁星始终都有些提心吊胆。
纳兰荻那么骄傲专横的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却被自己打了两次。
以他那个暴脾气,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幕繁星的逃跑失败,这两天从绝望中挣脱出来,终于肯接受现实了。
纳兰集团权势遮天,自己跑不掉他的手掌心。
跟他作对,也没有半点好下场。
唯一对谁都好的,就是等着纳兰荻玩腻自己后安然离开,否则自己现在居人篱下,惹恼他吃亏的只有自己。
就在惴惴不安中养病,难得的是,整整一个星期,纳兰荻都没出现。
刚开始几天,幕繁星还以为那个反复无常的男人有什么新的摧残自己的手段,不过平淡的日子持续几天,她也就放心了。
八成,是对自己新鲜感过去了,开始新的猎艳了。
这么想,幕繁星没有反感,反而心情好许多。
日子枯燥却安稳的过着,晚上,幕繁星正睡得恬然,楼下踢里哐啷的杂声却硬把她吵醒了。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暴君回来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幕繁星真不想从天堂跑去地狱见魔王,但为了让自己好过点,她挣扎了几分钟,还是踏上拖鞋出去了。
踩着大理石旋梯走下去,就能够听见博古架上价值连城的古董被男人踹到在地,粉身碎骨的清脆声响,不用看也知道有多惨烈。
有什么不顺心,直接摔古董,等同于把一箱箱的钱给扔火坑啊。
有钱人真好。
幕繁星领教过纳兰荻的戾气,加上猜测他的突然暴走可能是喝了酒,要来找自己秋后算账,所以没有下去,而是蹲在楼梯拐角,悄悄地看着底下的动静。
清净了几天的大厅此刻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