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难事,不过一个丫鬟而已。
“事还没个着落,你就敢和我提条件?王家小姐那儿搞定了?”
何云盏一看有戏,起身亏快步走到何永身后,轻敲肩膀,“父亲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那王家小姐见我公子渡船而立、酒下邀月风流,早就倾心不已,你儿子拿下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永最吃他这一套,果然才锤了一会儿,那双算计老眼微微眯起,“是那个梅香吧?”
“梅香玩玩还成,又怎能入我的眼?”
“那是谁?丁香?穗雨?还是新来的那个十二岁的海棠?”
何云盏推推何永的肩膀,“倒也不是别人,就是见山院那个叫桑无忧的。。。”
“什么?”
何永听到这个名字一下推开他的手,转身用急躁的怒色看何云盏,“上次的教训还不知,竟敢还打她的主意?”
实在是那小丫鬟太过美丽。
这些日子自己竟把那些庸脂俗粉都丢开了手,日日夜夜都是那日他将她推倒在柴上,她那一张艳如霞云的面庞和细腻润白的肌肤。
几个辗转的夜入眠后,梦里终于将那日未做的事情给做了个完整。
醒来的时候,欲情未退,黏腻的被褥换了一个又一个。又听说那丫头被大爷厌弃关了柴房,这才终于也下定决心。
为了弄她到手,他可是煞费苦心。
不仅忍着呕吐的欲望做戏勾了王月莲那丑女,甚至还与她做成好事以此来讨好父亲。
可看眼下父亲怒色模样,似乎有变。
“你可知她一直。。。”何永的话才说一半,忽听门外扣了三声。
“大管事,可在?”
何云盏一耳就听出了,是他日思夜想的桑无忧那个小妮子!
何永给他一个眼神,何云盏便快速起身,隐入身后的小账房里。
“进来。”
何云盏躲在身后的帘子里,瞧见推门而入的小丫鬟样貌清丽可人面如冷月,是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风清玉白,忍不住的喉咙大动。
“何事?”
桑无忧瞥一眼小杌子前的桌,上面的瓜子皮散落随意,茶盏的盖子还撂在一旁,盏子里正冒着温温热气。
“小女子来拿自己与余妈的卖身契与籍契单子。”
摊开绿皮包袱,是整整六十两,刚好是余妈和她身契的价格。
何永并未停下手中的活,只冷着面低声叱句,“瞧不见我此时正忙?你且去了,我空了自会找你。”
一般的小丫鬟见大管事的叱责与冷语,早就低头耷拉褪去了,少不得还有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哭上一场,从此见了他更是颤颤巍巍的谨慎。
“我只管拿了籍契与卖身契便走,绝不耽误大管事。”
何永的绿豆眼难得抬起,在她薄瘦却;玲珑的身上滚了一遭,心道,果真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