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止眼神倏地沉冽,身上气息微变正欲有所动作时。
陆祁临从沙发上起了身,“庭墨,我们陆家的人,向来没有闹小脾气一说。”
陆祁临语调清润温和。
走近时。
看着霍庭墨冷峻沉冽的脸庞时。
陆祁临的嗓音仍旧温和,“岁岁向来最是懂事。能让她有小脾气的,一定是其他人惹她不快,错在他人。”
下一秒。
陆祁临嗓音蓦地清冽,“把我们岁岁交给你,是让你护着她宠着她纵容着她的,不是让你责怪她有什么小脾气。”
陆祁临待人接物向来温文和煦。如此冷冽的态度,倒是第一次见。
就连陆听酒,眼底也有异色一闪而过。
霍庭墨脸色冷漠,连带着看向陆祁临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冷意,低沉的嗓音更是蕴着轻嘲。
“惹她不快?”
“到底是谁想要制造误会离间我跟酒酒之间的关系?陆二少,别说你们陆家没有其他的心思。”
“我纵着她求着她,你们不也照常视而不见?”
“有人倒是事事入了你们陆家的眼,只不过。”
霍庭墨看向一旁的淮止,嗓音从容,”十多年都没走到一起,你觉得以后会?”
淮止眼神一变时。
“说够了?”
陆听酒冷冷的声音随之响起。
霍庭墨低眸看着她,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冷色。
他深黑的瞳眸,暗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嗓音明显的阴鸷紧绷,但说出来是低到极致的温和,“舍不得我说他?”
“心疼了?”
几乎是很奇异的,霍庭墨说完心疼两个字的时候。
陆听酒似乎真的能够感受到,心脏处细细微微的痛感。
不深。
很容易就被忽视了。
陆听酒看着霍庭墨,“闹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