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烟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是顺着阮扶音的话问道,“甘心?”
“不……不甘心,又怎样?”
她现在被困在这里——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
出都出不去,她还能怎么样。
阮扶音瞧着她这副——怔然迷惘的样子。
眼底的神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但随之溢出淡淡的得意,还夹杂着几分不屑。
“既然沈洲不爱陆听酒,但她也是沈洲唯一一个特殊对待的女人。”
阮扶音轻飘飘的道,“那就不如,把这份特殊彻底的毁了。”
“毁……毁了?”
“嗯,毁了。”
阮扶音松开擒住虞明烟下颌的手,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道:
“要是沈洲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被陆听酒害死了,你觉得,这份特殊还在?”
听见阮扶音的话。
虞明烟整个身体轻颤了一下。
她几乎是僵硬的转头,去看在她耳旁低语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阮扶音慢悠悠的笑,“听说沈洲的父亲,当初对你诸多的刁难,不仅看不上你,还肆意的打骂你……”
阮扶音微顿了一下,眉宇微蹙似是很不能理解,“你一个影后,演技好到了这种地步?什么都能忍受?”
“你胡说!”
虞明烟冷厉出声,“他父亲……他父亲对我也是……”
“也是什么?”
阮扶音逼问道。
虞明烟咬了下唇,说不出那个好字。
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说不出口。
但心思稍稍一转,虞明烟就明白了今天阮扶音来找她的目的。
虞明烟抬脸,看了一下周围空无一人的大厅。
沉寂几秒后。
虞明烟才低着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语,做交易,“你把我带出去,我替你做这件事。”
“替我?”
阮扶音听着她可笑的言论,随即也缓缓的笑了,“虞明烟,想要跟沈洲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你……那你今天特意跑这一趟,是为什么?”
虞明烟不理解。
而且她也不信,阮扶音会这样的好心,专程来帮她。
阮扶音没回答虞明烟这个问题,而是慢慢的道,“从陈爷手里带人走,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