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候大义灭亲,剿除***,真乃大丈夫是也。」
西伯侯闻言连忙从帐中而出,他望着崇黑虎,眼神非常茫然。
「贤候怎的突然至此?」
崇黑虎双手抱拳,垂着头不曾言语。
他心里也很纳闷,怎么,这不是你的意思?
西伯侯贤名天下皆知,崇黑虎素来敬仰他,因此姜子牙一来信他就照办了。
姬昌见崇侯虎和崇应彪被绑着跪在地上,当下全明白了,他指着崇黑虎的鼻子,厉声呵斥。
「你擅出封
地,是为不忠;陷害兄侄,是为不义;残害血亲,是为不孝。
姬某活了九十余载,从未见过似你一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崇黑虎脑袋垂得更低了,他听懵了。
不是,怎么个意思,事儿我照办,锅我照背?
姜子牙却听不下去了,连忙出言。
「君上,崇侯虎鱼肉百姓,罪该万死,崇黑虎深明大义,这才将兄侄押来,却是大忠大义之人!」
南宫适是西岐大将,本就想着建功立业,他见姬昌有放崇侯虎走的意思,连忙劝其入帐。
姜子牙怕迟则生变,当下命刀斧手取了崇侯虎和崇应彪的首级,这才回了帐中。
不多时,士卒将崇氏父子首级送至中军帐中。
姜子牙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南宫适知崇城已得,更是欣喜若狂。
唯有姬昌面如土色,他从未见过血淋淋的人头,此刻大惊失色。
「骇煞孤家!」
姜子牙见状暗道不妙,连忙命人将首级带走硝制。
崇黑虎得了姜子牙情谊,摇身一变做了崇城之主。
西岐大军凯旋而归,人人面有喜色。
除了崇候虎父子不开心外,姬昌也心情郁闷。
自见了二人首级后,他是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睡梦之中还见崇侯虎父子来寻。
如此不过数月,姬昌积郁成疾,终于倒在榻上,向姜子牙托孤。
西伯侯无愧贤名,他让二子姬发继承爵位,又让其拜姜子牙为亚父,临终前还再三叮嘱儿子,让他不得僭越讨伐。
不多时,西伯侯姬昌薨,享年九十二载。
终南山,玉柱洞。
云中子盘坐在石床上,双眸微闭,素问剑胚在空中穿梭,不断与那块刻满古篆的石碑磋磨,溅起阵阵火光。
这块古碑乃是大禹遗宝,不但沉重坚硬,更是暗含人道功德。
素问剑以此石开锋,自是一番不小的造化。
只可惜开锋过程异常缓慢,若是自剑尖到剑身均匀来磨,恐怕需近十载才能磨开锋芒。
届时封神大劫都快结束了,这剑磨出来干嘛啊?
难不成跑到慈航、普贤、文殊面前,嚷嚷着要砍让人家的坐骑?
云中子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先磨剑尖,耗费两年光阴,终于将那灰白剑胚磨开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