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依依微微一笑,走上前为晏景廷整理了一下衣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晏景廷的肌肤,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他闻到郁依依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郁依依并未察觉到晏景廷的异常,她继续问道:“晏公子如此英俊潇洒,怎么还不一议亲呢?我听说越夫人一直在为你物色合适的对象。”晏景廷闻言,心中不禁有些苦涩。他确实被母亲安排了不少相亲,但那些女子都不是他心仪之人。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越夫人是有安排,但……我并不喜欢她们。”春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江南小镇的青石板上,泛着淡淡的暖意。郁依依坐在镇口的茶馆里,手中把玩着一块精致的玉佩,眼神中却藏着几分不安。“依依,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晏景廷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身着青色长衫,步履从容地走到郁依依的桌旁。郁依依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景廷,我……我想问你个事。”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晏景廷微微一笑,温和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犹豫?但说无妨。”郁依依深吸一口气,终是鼓足了勇气:“你……你喜欢谁?”问出这句话,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红晕。晏景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依依,你为何会突然问这个?”“我……我只是好奇。”郁依依低下头,不敢直视晏景廷的眼睛。就在此时,一块砖头突然从茶馆外飞来,直直地朝郁依依的方向砸去。晏景廷反应迅速,一把将郁依依护在身后,砖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上。“哎哟!”晏景廷痛呼一声,但眼中却无半分怒色,反而更加警惕地看向了茶馆外。只见一个身影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正是沈靖言。他一见郁依依和晏景廷在一起,便气不打一处来:“郁依依,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刚和我退婚就勾搭上了别人!”郁依依闻言,脸色一沉:“沈靖言,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沈靖言却不管不顾,指着晏景廷的鼻子骂道:“就算你是首辅又怎么样?就能随便抢别人的未婚妻吗?”晏景廷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却被郁依依抢先:“沈靖言,你给我住口!我和你的婚约早已作废,我现在和景廷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沈靖言被郁依依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沈靖言愤愤不平地回到沈府,一脚踢开大门,脸色阴沉地走进正厅。康氏见儿子如此模样,心中一惊,连忙迎上前去:“靖言,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沈靖言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几口,才喘着粗气说道:“娘,你可知道那郁依依今日是如何羞辱我的?她居然当众维护晏景廷,还说我水性杨花!”康氏一听,眉头紧锁:“这郁依依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们沈家哪里对不起她了?她怎么能这样说你?”“是啊,娘。”沈靖言越说越气:“还有那温楚行,也在旁边帮着她说话,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温楚行?”康氏疑惑道:“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哼,他当然会掺和。”沈靖言冷笑一声:“我看他们俩早就眉来眼去了,说不定早就有了奸情。”“靖言,你胡说什么!”康氏厉声喝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会影响郁依依的名声的。”“名声?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沈靖言愤愤不平地喊道:“我今日在茶馆看到她与晏景廷亲密无间,简直把我当成了空气。”“我堂堂沈家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就在这时,温楚行恰巧经过正厅,听到沈靖言的话,忍不住走了进来:“沈靖言,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与郁姑娘清清白白,何来奸情之说?”沈靖言见温楚行突然出现,更是火冒三丈:“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早就对郁依依有意,只不过一直不敢表白罢了!”“你!”温楚行被沈靖言的话气得脸色通红:“我温楚行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哟,你还想动手?”沈靖言站起身,挑衅地看着温楚行:“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真男人!”眼看两人就要动手,康氏连忙上前劝阻:“靖言,楚行,你们都给我住手!这里是沈府,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就在这时,沈武阴沉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见到父亲,沈靖言和温楚行都收敛了怒容,但沈靖言仍然不甘心地说道:“父亲,你来的正好。郁依依那个贱人,她居然……”“住口!”沈武打断了儿子的话:“郁家已经和我们沈家退婚了,她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你以后不准再去郁家,也不准再提郁依依的名字!”沈靖言被父亲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父亲,你说什么?退婚?我怎么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沈武冷冷地看着儿子:“你以为你整天在外面胡作非为,我就不知道吗?”“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去纠缠郁依依,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郁家已经退婚了,你满意了?”“不!我不满意!”沈靖言激动地喊道:“我非郁依依不娶!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抢走!”“靖言,你糊涂啊!”沈武叹了口气:“你以为郁家退婚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郁依依那样的女子?”“我……”沈靖言被父亲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了,你现在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沈武挥了挥手:“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沈府半步!”沈靖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