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众人的脸色顿时巨变。
刚才赵嬷嬷还和吴荭霞那般哭天哭地,满脸悲恸。
没曾想,竟然是她做的!
也就是说……之前的一切担忧,全是伪装!
再看看和她一起跌坐在地的吴荭霞,虽然没赵嬷嬷那般惨,却也是一副抱头的姿态……
众人都是些宅门里混的,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议论声顿时四起:“没曾想战家表面上说弥补,私底下却想要杀了陈玉皎!”
“陈玉皎一死,她们不就可以理所应当继承陈园、还不需要还银子?”
“天啊!这战家人太恶毒了!先有一个战贯墨,又来一个吴荭霞,全都太会装模作样了!”
“说什么弥补,怕是战家人都巴不得继承独占人家的财产!”
可赵嬷嬷却一个人将所有罪名揽了下来。
因为她清楚,秋嬷嬷死了,老爷不在了,她也认了罪。
整个战家,就只剩下吴荭霞一个人可以为战寒征操持。
战寒征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太听由女人摆布。
若是她们都不在了,寒征一个人被陈玉皎玩得团团转,被逼着还巨债,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帮衬他。
“先包围战府,不得让任何人逃离。
再将战家所有人带来,整齐排列好。”
“是!”将士们立即前去照办。
吴荭霞和赵嬷嬷也被带到其中,她们还在用锦帕擦着眼泪,看不到她们的表情。
而燕凌九在众人的注视下,信步牵着那藏獒,来到另一侧完好无损的桁架前,让其在桁架周围绕来绕去。
尔后,她又牵着藏獒走下台来。
在所有人惧怕之中,唯有她敢与藏獒并肩而行。她漆黑的身姿在阳光下更显大气傲然,连巨大的藏獒也沦为她的陪衬。
所有人看着那一幕,又心生崇拜、敬佩。
到底是上阵杀敌过的人,京中的女子是永远无法和她比的。
燕凌九就始终保持那股骨子里的傲然,牵着藏獒挨个走到人前,先从战家人开始排查。
巨大的藏獒围着一个个奴仆打转,时而还踮起前肢立起来,时而张开那碗盆般的兽口。
它的獠牙尖利,口腔中尽是吃过鸡鸭的血腥味。
奴仆们哪儿见过这种症状,个个腿都在发抖,大气不敢出。
站在侧边的吴荭霞脸色隐隐发白地说:“我们就算了吧……没必要验吧?我们怎么会害她呢……”
燕凌九看她与赵嬷嬷一眼,心中已是了然,脑中的警铃瞬间拉响。
若又是战家之人出事,那只怕是……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春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