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铺子也已打烊,无人。
陈玉皎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后院的库房打开一个壁箱。
里面的确有她存的黄金票据,不过已只剩1700两。
曾经没送回陈家给父亲、祖母,就这么留在战家的商铺里供人取用……
陈玉皎此刻径直拿出,一张也不留。
而与此同时。
夜色里,战寒征正巧前来秦酒商铺。
明日便是七日之期,战家请了许多人当堂见证。
他需挑选些最佳的酒回去,也顺便亲自挑选婚宴用酒。
李穆跟在他身后报:“近日陈氏无异常之举。”
因赢长屹每次去见她,全引开了一切闲杂人等,消息封锁得极好,所以李穆并不知晓。
他只报:“陈氏要么倒腾悦己商铺,要么便是在沉武院中看兵书战策。
她恐怕是真的想学凌策军师,想成为凌策军师的模样,得到您青睐……”
战寒征峻沉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吩咐:
“这等话日后不必再提,盯紧她便是。”
只是……
战寒征走到库房时,却恰巧见陈玉皎从那壁箱之中拿出一沓银票。
他深邃的目光顿时一凛:“陈玉皎,你在做什么?”
其余跟随的妇仆也纷纷点头:“是啊,不像凌策军师足智多谋,简简单单运筹帷幄,就能决胜千里。”
“陈氏这等妇人无论做什么,这一生都没法与凌策军师相比的。”
燕凌九听着这些,高坐马上的身姿更加笔挺。
“行了,不得背后妄议她人。
只是她即便要开商铺,也不该选那等阴森僻静之地。
到底是出身高贵,没有吃过苦头,毫无经商理念、能力。”
在她的谈话间,木楼前的陈玉皎开始与一个工匠指点交代事宜。
那工匠在木匾额上打板记字,写下的竟是:“悦己”二字。
“呵。”
燕凌九更是忍不住轻呵出声,冷冷一笑:
“悦己?女为悦己者容。”
燕凌九转眸看向一旁的战寒征:
“寒征,看来她这等妇人心中果然还是只有情情爱爱,还想着处处彰显对你的爱。”
开个商铺都想着取悦心上人,这种妇人真是没谁了。
战寒征眸色沉了沉,是如此?
不知为何,他不置可否。
听到这些言论,更觉烦闷聒噪。
“行了,不必再提她,去办我们该办之事。”
他一甩缰绳,策马离开了金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