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然把自己最后的尊严守住,踩着高跟鞋狠狠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这已经是一天之内他连续被盛子聿用同样的方法对待第二次。
再怎么样徐家的头也是高昂的,绝不会在男人面前有第三次同样的情况,徐梦然提醒着自己,绝对不会在盛子聿面前低头。
但她依旧有办法让盛子聿知道徐梦然对于盛家盛氏还有他,究竟意味着什么离开了她会发生多少事,这一切他就等着瞧吧!
门关上之后,慕依依就心虚了,只剩下他和沈子瑜的空间对面的人,显然所有注意力都还在她身上,她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试图将自己遮挡住一些,但根本没用。
“胆子挺大啊,现在都敢带着我的孩子坐飞机越狱了。”
盛子聿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抄兜一副不羁的样子,他今天倒要看看慕依依又会怎样解释。
想逃出他的世界吗,太异想天开了。
“我没有,那只是徐小姐提的建议,我人微言轻的,哪敢跟您的女人作对呀,她既然提出来了,我自然是要让她满意的。”
慕依依眼珠子在眼里打转,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跟自己撇清关系,而且事实的确如此是徐梦然自己找上门来也不怪她不识大体。
由始至终,她做的就只是配合而已,当然了,唯一解释不了的就是在见到盛子聿的时候,刻意的转身逃跑并且还失败了的尴尬。
“变聪明了,还知道推卸责任,我有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女人吗?”
盛子聿半勾着嘴角,随手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手里把玩别有意味的盯着慕依依这一个月她在成皿倒是的确没有白干。
“你是没有亲口说,可是你都已经带着徐梦然在整个帝都的人面前招摇过市,还为了她让我签那个协议,这一切不言而喻,我要是得罪了她,那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得到自由了。”
慕依依一脸委屈的控诉,必须得把自己说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只有这样甚至于才能不跟她计较,否则又算她违约的话,那钱可真掏不出来。
现在想想还是后悔,要是当时就不管不顾,没有任何留恋的直接上了飞机,现在也就不用再受这种质疑,说到底一切都还是差一步,但如果有下一次慕依依,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表面上气急了,心里又委屈至极,慕依依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精神分裂,现在成皿那些人也对自己失望透顶,她算是彻底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说着说着就有点想哭,这在盛子聿看来却又十分有趣,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能够做到想哭就哭收放自如了吗?
“那我现在告诉你,徐梦然不过是我的一位得力助手,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以后也不必再听她的吩咐,”
“而且慕依依,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属于我甚至于一个人的,不管我今后有多少个女人你要去哪做什么都只有我亲口承认才可以,明白了吗?”
盛子聿的眼神冷戾,这种意外情况他不喜欢一切,只有在自己的把控之中才是最完美的。
有一就有二,要是不给慕依依点教训,她怕是以后只要有机会就会奋不顾身,盛子聿没那么多的精力去阻止直升飞机这一辈子她都休想离开他身边。
“知道……”
慕依依赶紧假装乖巧,只有他听话,盛子聿那些准备对付她的伎俩才无处可使,偷摸的观察着盛子聿的神色,也不知道徐梦然之后还会不会再帮她逃跑,心里一直打着鼓没有底气。
“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真当我没有看见你上飞机之前看见我那一秒故意逃跑。”
盛子聿可不会放过这个记仇的机会,慕依依想大事化小,他偏就不让她如意,不收点利息怎么能让她活的不痛快……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毕竟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直升飞机,激动一点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嘛,如果我真的要跑的话也不会给你那么大一个礼了不是吗?”
慕依依一到现在都还记得盛子聿穿的那双黑色蹭亮的皮鞋,她的头就在斜顶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抬头就看到了盛子聿那双得意的眼。
然后整个人都被拎起来,塞进了车里,打包回到公司一路上被整个公司的人看见还得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知道慕依依是个邋遢的疯子。
“嗯…没见过直升飞机,你好像是帝都长大的孩子吧,帝都是个圈子有钱的人不胜枚举,每天晚上城市上空都会有飞机经过飞往各处,这个解释我真应该相信!”
盛子聿咬着牙回应慕依依这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子,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
“这个……我从小父母双亡,跟姐姐生活在一起,大部分时间要么都在努力学习,要么在埋头兼职,还真没有时间向盛总您一样,抽空就可以看看帝都的夜景,无聊了就坐飞机旅旅游,”
“我们这种下层人士的生活,您是想象不到有多无聊的……”
慕依依说得都快要相信自己很可怜了,但其实只有他最清楚那些时间和姐姐待在一起,彼此互相依赖的感觉,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可是现在即便每天坐着豪车住着豪宅,吃着整个帝都最顶级的食物,她却没有一刻是安心的,因为没有慕薇薇了,那个可以和她吃同一个便当的姐姐,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慕依依说着有些沮丧,慕薇薇的死跟盛子聿脱不了干系,可她非但没有问罪的资格,甚至把自由落在他手里都没有抢回来的能力。
到现在还要委曲求全,原因不想认错,却装扮出这副可怜的样子,如果是以前姐妹两个一定会一起鄙夷这样虚伪的人可慕依依就是活成了这副模样。
“做我盛子聿的女人可没有资格说无聊这两个字,走。”
本来以为盛子聿还要继续追究下去,但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推开门走了出去,慕依依只能乖巧的像个兔子一样,安静跟在身后。
虽然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但直觉告诉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不过心里还是始终忐忑,甚至于的心思连徐梦然都猜不透,更何况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