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之说得有多轻松,姜棠的内心就有多沉重。
她彻底不知道楚周想要干什么了。
将她推开的人是他,说有未婚妻的人是他,然后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拉她下水,和她纠缠不清。
想着想着脱口而出,“这人是神经病了吗?”
“谁神经病啊?”沈凡和沈从之异口同声问道。
姜棠摇摇头,“没,没有。”
沈凡见她精神不太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棠棠,刚刚你表哥教训过我了,以后舅舅不给你随便介绍,不难为你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宋齐。。。”
姜棠知道沈凡愧疚,“舅舅,不早了,今日的事情就这么过了吧,明天我只需要上半天班,中午下班后我带你去玩。”
“诶,你这孩子。。。”沈凡看着姜棠跟他说的这些话,满脸心疼。
能不心疼嘛?年幼被父亲抛弃,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母亲还没能看到她走进婚姻殿堂就被人给害死。
现在相个亲还遇见渣男。
这一路坎坷的,这会儿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能不让人心疼吗?
“行,那你早点睡吧,宋齐那边你放心,舅舅不会放过他的。”
姜棠诶的一声,阻止了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出门的沈凡,“舅舅,不用理他了,他估计已经受到惩罚了。”
今晚出手的人是楚周,抛开他这两天有些神经质不说,姜棠相信他既然出了手就不会做一半不做一半,宋齐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沈凡无奈点头,“好吧。”
这个夜,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漫长。
毫不意外,姜棠又失眠了,加上心事重重,连续喝了两晚的白酒,最近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工作,积压在体内的酒精和压力让她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高烧。
晕晕沉沉地躺在床上,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撑起自己的身子,更别说脑子里想着从抽屉里边拿出银针给自己扎两根降烧。
最后,还是沈凡起床的时候发现什么端倪才破门而入打电话让沈从之回家。
“40。1度啊棠。
要不是我爸发现得及时你估计得给烧傻了。
赶紧把这退烧药给喝了。”
沈凡附和,“可不是嘛,来,我喂你吧。”
姜棠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她对自己的身子清楚得很,很累,喉咙很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身子骨也是由上至下的发软。
知道自己这一次绝对不是发烧那么简单,是身子和内心都超负荷了,得好好调理。
努力噎下沈凡喂给他的退烧药,喝完,用尽全力发出一声,“退了烧就回江城好不好?”
她很怀念江城宅院里的休闲清静,莫名地想回去,然后去墓园找沈宜这个她重生到这个世上的精神支柱聊聊天。
沈凡和沈从之特别相信姜棠的医术,认为她能说出这句话身子估计没什么大碍,加上昨晚宋齐的事特别对不起她,便一下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