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棠又进了德善堂。
德善堂内灯光昏暗,充斥着一股药味儿。
陆忆棠捂着鼻子。
总有一股死气沉沉的病怏怏的味道。
嬷嬷正在给老太太捏腿:“老夫人,您也别太着急。景淮公子是满京盛赞的天才少年,他啊,这一回分到屎号,又大病一场,定然发挥失常了。”
“会试,定然能一雪前耻。”
老太太躺在榻上,额头还热敷着毛巾,她头疼剧烈。
“我疼他超过砚书,为了他,还将砚书从族谱除名,他必须争气啊。”
“他输给谁都可以,绝不能输给砚书!否则,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老太太有些后悔。
早知再等一年,再拖一年!
“只盼着会试能争口气,压住砚书。”老太太隐隐后悔,离了许氏,侯府的日子,太难了。
裴氏虽是她娘家侄女,但到底小门小户出生,不够大气。
“您放心吧,景淮公子定将状元捧回侯府,不让您失望。护国寺方丈,亲自说侯府会出贵人,难道还有假?”
“那倒也是。他说侯府出状元,侯府出天命贵女,总归没错的。”
“手脚多揉揉,麻木的厉害。”老太太轻声道。
自从裴氏进门,原本住在侯府的府医也被辞退,她已经大半年没请过平安脉。
陆忆棠趴在门外,玉书偷偷骂:“还想中状元,想屁吃呢。”
两人偷偷往陆景淮的院子跑去。
侯府仅有的几个侍卫,皆是一副闲散模样。
裴氏克扣月银,下人每个月就指着分例生活,早已弄得怨声载道。
他住进曾经陆砚书的院子,此刻院内极其安静。
陆忆棠并未靠近。
只隐约听得他说:“将信亲自送到使馆,交给镜黎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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