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入了宁王府,便是皇室的人,以前是什么身份都不作数,现如今的身份才是真真的,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
萧氏捻起手边茶盏,用茶盖缓缓撇去水面上漂浮的茶沫。
“王妃说的是。”
江雪柔得体站着,静静垂首听她说话。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忽而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萧氏笑着道:“我托人进宫让母妃替你寻了位太医过来,日后你养胎的一切事宜都由张太医跟进。”
江雪柔神色僵了僵,便见到有位扛着药箱的太医走进来,张太医朝萧氏和江雪柔行了个礼,站在一旁候着。
“既然人到这,我便也放心了。”
“张太医可要照顾好侧妃,这可是殿下的第一个子嗣。”
萧氏将这话说得极为重视,张太医恭敬应声。
盯着他给江雪柔把过脉,见无大碍后萧氏方离开棠梨院。
人都走后,屋子内变得一下寂静。
江雪柔坐在椅凳上,手还搭在软枕上,人瞧着有些失神。
“姑娘可是有心事?”
流萤端了张太医开的安胎药进来,见她不对劲,唤了她一声。
江雪柔敛回神色,盯着她手中冒着热气的安胎药,眼眸瞬时往下沉,她接过流萤手中汤药,倒入笼内养着的白兔碗里。
那白兔欢快舔着碗里汤药,不一会儿,便见它萎靡不振昏睡过去,如何动它都不醒。
流萤见了,不由脸色一惊,“王妃这是。。。”
相比之下,江雪柔却显得镇定许多,她稳下心绪叮嘱流萤,让她明日一早务必到福宁宫里传话。
流萤点头应下,随即便伺候她歇息。
隔日,流萤早早去到福宁宫内,将昨夜发生的事禀告给曹贵妃,并将江雪柔的嘱托禀明于她。
得知萧氏在江雪柔的安胎药里动手脚,曹贵妃不由得沉下神色。
转瞬间,她威仪的眸光又落到流萤身上,厉声警告她,“造谣生事乃皇家大忌,此事若是有假,你们整个江家都别想有活路!”
流萤赶忙匍匐下身子,颤声发誓:“贵妃娘娘明鉴,奴婢所言句句为真,绝无半分虚假之意!”
“你先回去让你家姑娘宽心,此事本宫会派人处理。”
默了一瞬,曹贵妃沉声下令。
“多谢贵妃娘娘体恤我家姑娘。”
流萤战战兢兢起身,退下去。
两日后,到宁王府府上说要给江雪柔养胎的张太医突然被传唤回太医院。
曹贵妃还带来口谕,说江雪柔嫁入宁王府小半年,鲜少回护国公府陪江老夫人她们,让她养胎的这段时日都可以回护国公府上住着,直到肚中胎儿生下。
有曹贵妃的口谕,宁王府上自然无人拦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