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哼着古筝的曲调,她不擅长唱歌,尤其唱得不认真,更是不堪入耳。
席迟徽遥遥凝望她许久,迈步靠近。
掌心蒙在她眼睛。
“打劫。”
秋千不稳,颠得很,沈汐身体荡来荡去的,“劫什么。”
“你有什么。”
“我有澳白的珍珠项链,都给你。”
“你舍得?”席迟徽有几分不悦,“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羊驼。”
那只手一紧,缓缓下移,捂住她的嘴,“羊驼有手吗?你调皮过头了。”
沈汐后仰,几乎横躺在秋千,自下而上看着席迟徽,“公馆除了你,保姆和保镖不会吓唬我,没悬念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席迟徽也看着她,“真碰到打劫的,你够大方。”
“破财消灾啊。”她振振有词,“你希望我平安,还是希望我护着钱?”
“那也不能送澳白和婚戒。”席迟徽胸口哽了气,骂不得,怨不得,“婚戒不许再摘了。”
叶子间的光斑像一颗颗绚丽的泡沫,沈汐眉眼浮光掠影,浓白,焦黄,暖融融的,席迟徽沉浸于不真实的温馨,恍了神。
他伸手,扶住嘎吱作响的铁链子,“晕吗。”
“不晕。”她摇头,“你听过赵飞燕吗?”
“听过。”
“赵飞燕可以在手心跳舞。”
席迟徽担心她摔了,控制着荡起的幅度,“你也可以是吗。”
“我可以在秋千上。”
他扬眉梢,不大信。
沈汐停下,双手垫在下巴,晃动脖子,倒是顾盼神飞,“新疆舞。”她姿势豪放甩胳膊,“藏族舞。”又掩住面孔,掩了一秒,撤了手,瞪着浑圆的大眼,“川剧变脸。”
她的“舞蹈”串烧,新意十足,席迟徽万万没料到,忍俊不禁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大学的期末作业是表演小品,我表演了这个。”
席迟徽握住她手,“分数呢?”
“班里第二。”
“不错。”他抚摸沈汐无名指的钻戒,又重复了一遍,“不许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