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的娘家做橡胶木材生意,从曾明威的公司进货,方安意只比黎珍大五岁,同龄人蛮合拍的。她没什么闺蜜,方太太和纪席兰是一类人,待人接物眼高于顶,不愿浪费精力在普通人的社交上,必须是非富即贵,有助益,有油水,导致方安意的朋友很少。
这次黎珍约她打台球,她兴致不大,她不会打。
不过黎珍说席二公子在隔壁,打算讨教一番,方安意动心了。
她和席迟徽其实碰面很难,席家人一直撮合她与席靳深,在他们产生感情之前,方家不再参与席家的家宴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因此方安意没有任何理由见到席迟徽了。
黎珍是一场及时雨。
方安意在一楼找了一圈,问服务生,“席迟徽先生在吗?”
“席二公子在斯诺克2号台。”
她无意识咬嘴唇,“他们几个人?”
“两位男士。”
方安意这会儿踩在台阶上,如同踩在云端。
轻飘飘的,双脚完全不听使唤。
她从没和男人私下接触过,而且是瞒着父母,瞒着所有人。
席迟徽在过道尽头的2号桌,方安意一眼发现他了。
桌球灯很亮,六片光笼罩住,他上半身伏低,宽肩窄腰的身材照射得格外清晰性感,棉质白衬衫服贴整洁,酒红色的长裤箍紧腿部线条,臀适度翘起,硬实挺拔的形状。
他面庞骨骼温润清俊,不似席靳深锋芒凌厉,显得不易接近,太肃穆端正了。
方安意对席迟徽的第一面是喜欢,第二面是着迷。
像笼子里的黄鹂鸟,对天空翱翔的雄鹰是痴迷的,黄鹂不认识雄鹰,她同样不认识席迟徽。
是向往,叛逆,好奇和一种魔力。
破土而出。
方安意手心冒汗,不由放慢了脚步。
二楼清静,幺儿的嗓门也大,“我二姐知道你,夸你俊,她同意见面。”
席迟徽右手拾起巧粉块,刮蹭皮头,目光巡视着球台,“是吗。”
“我二姐二十九,你俩年纪相仿,她是学民族舞的。”
他勾唇笑,“身子软。”
“胸也大啊,E杯。因为胸大,舞蹈学院差点劝退她,跳舞太欢脱了,美感少了。”
席迟徽漫不经心转动球杆,蹭完杆头,他撂在桌角,再次俯身,没说见,也没说不见。
方安意攥着拳,给自己打气一般,挺了挺胸。
小C。
勉强是。。。丰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