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发动机刹车我都改过的,花了好几千!”
我满意的拍了拍车头说:“把那个月月叫过来,我有事儿找她。”
王漠当即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笑着去一旁打电话喊人了。
他可能以为我想骑着这辆很帅的蓝铃木泡妞装比,那他错了,我没那闲情逸致,我很忙的。
没多久红发女孩儿月月就来了,我让她上车,她也不废话,直接跳了上来。
我一拧油门直接拉着人跑了。
到了空旷地方我跑到了一百多迈,本以为她会叫两声,哪知道连哼一声都没有,甚至她还让我在快点儿。
虽然跑一百多远不是这辆改装铃木王的极限,但我可不敢在快了。
车速渐渐放慢,她扶着我肩膀大声说:“王哥都叫你哥,那我也都叫你哥,哥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去火车站那个商场。”
她立即高兴道:“哥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是不是想白天买东西!晚上带上床!”
我马上回头道:“我他妈要有那意思那天晚上就不让你走了!别瞎想,等下换身衣裳陪我去个地方,你穿这样可不行。”
“咱们去哪儿?”
“别问,到那儿一切听我指挥,我不让你说话你也别说话,就装是我的女助理就行。”
“没问题,我最擅长装了。可是那个商场的衣服很贵啊哥,一件便宜的也要好几百。”
我说没事儿,不怕贵,看上什么买什么。
她下一秒对着我左脸亲了下,坐在车后头高兴的振臂高呼。
就这一下,我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的飞扬跋扈,我真切感觉到了青春的气息,虽然我年纪和她差不多大。
看了眼反光镜,我擦掉左脸上的口红印,在次将油门拧到了底。
“这里就是你们的大本营?”
“嗨,也不能说是大本营,就是我们没事儿的时候在这里聚一聚,喝点酒,吹吹牛比什么的。”
王漠带我看了他住的地方,这是路边的一栋三层小楼房,一层是摩托车修理店,看样子没什么生意,二层是简陋台球厅,有几张台球桌还有打拳的场地,三层住着几个女孩儿,我晃了一眼,一个个染着红头发黄头发,都很年轻。
“哥,打局台球不,我喊个妞下来帮咱们摆球?”
“那个叫月月的不在这里?”我打量周围问。
“不在,她平常跟她爷爷住一起,我打电话把他叫来?”
“先不用。”
我递过去一根烟,王漠慌忙伸手接。
我指了楼上,小声问:“老实说,这几个女孩儿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混的?她们专门干扎火囤的?”
王漠听后笑道:“哥,我明白你意思,我可没干非法拘禁,逼良为娼的事儿啊!都是她们自愿找我的,作为回报,我每次都给百分之三十分成,有个别还在上学的,我还帮她们在学校撑场子呢。”
“你是狼帮的正式成员,帮里每月没有固定工资?”
他弹了弹烟灰,大声道:“有个屁工资!一毛没有!只有运城那边儿总部成员才有固定钱拿,我们朔州这边儿顶多算外地的分部成员,你明白不哥,既然有人跟着我混,那我就得想办法搞钱啊。”
“楼下修理店你刚才看见了吧?我干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如在火车站搞几票挣的多。”
“一次能搞几千块?对方报警怎么办?”
王漠想了想说:“差不多,我们主要针对外地人,这些人手上都有点钱,本身就不是光彩事儿,一般都不敢报警,真碰到了那种头铁二愣子报警了我们也没办法,事后该退钱退钱,该蹲几天蹲几天,总之可不敢连累到帮里高层。”
我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心中有些感慨。
当年的山西狼帮已经威风不再,现在的狼帮只能说是一条瘸腿瞎眼的老狼,它还能咬人,但当碰到到猎人的时候,就只能乖乖夹起来尾巴。
据我所知,上世纪90年代张某强还有赵二敢子那伙狼帮的人,都是衣服里藏着猎枪在大街上走的,跟谁有仇,或者哪家店的人得罪了他们,直接一枪打腿上了,这时候服软认怂还能保条命,要是还不服软,下一枪就直接对着头上打了。
就靠这样的狠手段,狼帮短短几年内开了很多游戏厅,台球厅,大饭店,按摩店,ktv,二手车店,等等等,当然,这其中也有见不得光的,比如说“盗墓”。
那时候山西古墓多,古塔多!地宫多!有组织的野路子盗墓团伙都挣了大钱,这些人中,一百个人能逮到四五个就算可以了,田哥和张某强赵二敢子是一个年代的人,田哥就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加入北派的,所以田哥行事作风才那么狠,因为那时候都狠,你不狠就活不下来。
在后来,就是著名的“闪电大围剿”行动,整个狼帮瞬间垮台,那时候网络不普及,哪里有斗音这些,据社会上传,当时一天之内枪毙了六十多个人,尸体都不让领,直接统一火化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