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被风吹的摇曳。
一方紫檀木榻上,只余下两道浅浅的呼吸。他能感知身下女娘转即的僵硬。
周遭黑漆漆的,谁也不能瞧清对方的脸。
崔韫常年习武,指尖带有薄薄的茧,沿着方枕准确无误的环在她脑后,再抵着后颈。
惊的沈婳一阵瑟缩。
他却没让她躲。
滚烫的唇先是落在湿漉漉的眼眸上,再是挺翘的鼻,最后一点一点撕破了温柔,急切的舔舐厮磨。
沈婳的困意也彻底惊醒,无措仓惶,眼睫疾颤,双手无力的抵着眼前人坚硬的胸膛。
她喘不过气来,喉咙里止不住的发出一声呜咽。
崔韫动作一停,止了强势。
他轻喘一声,青涩而勾人。沈婳听的一阵面红心热。
崔韫却沉闷的将头压在沈婳脖颈处。那是沈婳敏感地带,呼吸喷洒过来,痒的她瑟缩。
“是我过了。”
他嗓音哑的厉害,无奈的抵着额说。
“这个年纪,到底年轻气盛。”
沈婳一直没说话。她死死的绷着唇,娇躯犹在颤颤。
崔韫只当把人吓坏了。
也是,他的确不该如此。
理智回归的同时,他不免想起刚去丰州接沈婳那段日子。
那时的他,冷心寡情满目算盘,不曾对女娘有过半点的在意。疏离而守礼。
他安排沈婳入住梨园,体贴周到又何尝不是将头一次出远门的女娘扔在陌生的盛京,不管不顾?
再后来,又误会沈婳对他芳心暗许。从一开始的避而不及随着接触也慢慢的变了味。
起先,他想着,左右要成亲,若是沈婳也挺好的。崔韫便想成全她的一片痴情。
而事实却是他不愿克制,步步深陷。
是他生了杂念,
也是他先动情。
沈婳呢,从始至终不过将他当做兄长看待。
可这显然不够,也不该如此。
久而久之,也就想让女娘反过来成全他。
故,他便耐着性子,一步一步引女娘入局。
崔韫亲了亲她如玉泛着香甜的脖颈。刚欲抽离。就听身下软软的问:“不继续了吗?”
换来他一怔。
沈婳脸红的不成。可想到要离开衡州,下次见他也不知何时。
女娘鼓足勇气,压下羞意,小心翼翼的将拉住崔韫的手。带着他朝一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