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狡辩!”
知州夫人在屋内来回走动,心彻底沉下来,步子愈发的快,最后停在何鸢面前。抬起手就打,可到底不忍心。
何鸢吓得小声道:“如今我有杨屿,外头那个自然会断的干干净净。”
知州夫人沉重的闭上眼。
“你父亲若是知晓绝对饶不得你!我早早就让你断了,你翅膀硬了,胆敢阳奉阴违?”
“我会让人传大夫过来。”
知州夫人仿若苍老了数岁:“你若真怀了孽种,是绝对要打掉的。”
这一句话,让何鸢彻底变了脸色。瘫倒在地,艰难的消化母亲所言。
“我——”
“这会儿知道怕了?”
府上姨娘有孕,何鸢曾亲眼目睹阿娘背着父亲,硬生生的喂了落胎药。
裙裾下的血涓涓往下流,姨娘疼的在地上打滚。
她不敢再想,一个哆嗦,抱着知州夫人的腿。
“阿娘。”
“您帮帮女儿,左右我也是要嫁给杨屿的,何必屠添冤孽?”
屋檐上,沈婳听的目瞪口呆。
来前,她如何能想到会撞上此等丑事。再看崔韫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可是早就知晓?”
他淡声:“不知。”
“那为何不恼怒?”
崔韫眸中总算有了些许情绪。空气凝滞了一瞬。
“我若为了不相干的女娘大动干戈,你该急眼了。”
沈婳一听也是。
她没纠结的掏出六个瓶瓶罐罐。
出门前,小七仔细的交代了。
红色那瓶能浑身起疹子,白色那瓶能口恶臭,绿色那瓶能掉发。黑色那瓶拉肚子。
时效皆为三日。
死不了人,可也折磨人。
沈婳很苦恼:“我选哪瓶对付这对母女才好?”
她抿了抿唇,看向最后的黄瓶和蓝瓶。
“你可还记得,这两瓶是何等功效?”
崔韫沉静的看过去。他本就过目不忘,自然清楚。
然,他不曾告知。只是用心不在焉的口吻道。
“既然忘了,左右都带了,那便一并用了。”
沈婳沉吟片刻:“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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