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承伯侯府的种。
太后又说了不少话,这才乏累去帐内歇息。攸宁郡主送她回去,再回来后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崔绒身上,她厌恶的拧了拧眉。
乔姒?
攸宁郡主至今不知,她到底哪里比不过乔姒,以至于崔柏从不会多看她一眼。
说攸宁郡主深情吧,她就差人尽可夫了。说攸宁郡主多情吧,那个人死了六年了,她还记着。
承伯侯夫人都看在眼里,心下讥讽冷笑。
她面带慈爱走过去,却压低嗓音道:“崔家的小郡主模样生的好,当年她爹娘婚宴,我也是去了的,跨火盆都是崔大公子抱着,实在会心疼人。”
“滚!”
攸宁郡主面色沉沉。目中无人的起身擦过承伯侯夫人。
沈婳懒懒的收回落在攸宁郡主身上的视线。
“崔绒!”有小女娘奶糯的再喊。
沈婳抬眼看去,就见她着藕色锦裙跑来。
前不久还抱着沈婳胳膊,半眯着眼的崔绒,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绷着脸:“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看看我的新首饰。”
小女娘炫耀的将手腕凑过来,上头是成色极好的玉镯。
“这是我阿娘送我的生辰礼,是她亲自买的籽料,聘请中山先生做的图,又找了做工艺三十多载的师傅定制的。”
她眼神落在崔绒空落落的手腕上。
“你阿娘怎就没给你买呢?”
小女娘样貌清秀,打扮的很是精致。抹着胭脂,擦着口脂,身上涂着香粉。发髻梳的一丝不苟也缺了份童真。
沈婳托着下颌。
看崔绒这般,眼前怕就是南太夫人府上的小女娘了。
当年这个年纪,她身上也只是熏了香,沈家漾漾唇红齿白,无需过多装扮,真正接触胭脂水粉,还是十岁后。
反观崔绒只有肉嘟嘟的娇憨可爱。
她脸上只抹了沈婳给她擦的香膏。再无其他,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
崔绒语气很冲:“要你管!”
沈婳却很虚心求教:“中山先生是谁?”
崔绒被问住了:“不知道。”
沈婳:“看来没什么名气。”
谢宜宁轻声提醒:“中山先生是盛京最负盛名的绘图师,专攻首饰,器皿之物,曾在皇宫给贵人绘图多年,年纪大了这才被放出宫。”
“许多人慕名而来,求他精心设计,多半是一场空。”
沈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