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温家嫡次女,最是尊贵不过。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更能为了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同宣沉吵的不可开交。
有一回,她理智不在恼怒不已,甚至将手里的书重重砸到宣沉身上。
宣沉吃痛:“温以苒!”
她书也不要了,得逞后就要跑。却如何跑得过宣沉?很快被他扣住了手腕,压到墙角。
这样的姿势,让她顿觉不安。
“我再也不敢了。”
“每次你都是这么说的!下回该砸还是砸!是半点不长记性。”
宣沉又好气又好笑。
“疼的是我,怎么你还哭上了?”
“你我的事——”
他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少年郎红着耳根却做镇定严肃之状。
“女娘家的嫁衣最是耗时,你也该着手准备了。”
再后来,她的嫁衣的确绣好了。
可宣温两家却在‘皇恩浩荡’下,不得不退了婚。
为避免陡生事端,钦天监选了个最近的吉时。宫中重视,邹皇后出宫亲自观礼。
长长的姻亲队伍,锣鼓喧器。
宣沉一身喜服,坐在骏马上。他目光并无焦距,好似一只被提了线的木偶。毫无新郎官的意气风发。
直到,他倏然看向一处。
人群中,太子姬甄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温以苒身侧。
后,姬甀硬着拉着温以苒去宣家道喜吃酒。
温以苒不胜酒力在婢女的陪同下,去不远处的小廊吹风。
小廊五步一盏红灯,暖色融融。
宣沉迎面而来。
两人之间隔了三丈远。
一个另娶新妇,一个是待嫁的太子妃。
他们再无可能。
两两相望,一眼足矣。
宣沉深深看她一眼,作揖:“愿二娘子此生平安喜乐。”
温以苒笑,她福了福身子。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再转身时,双双红了眼。
“二娘子。”
宣沉背对着她。
“别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