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事,府上的奴才到底被吓着,全部缄默不言。
故,他知情的无非是儿媳崔宣氏将崔吴氏留下的奴婢遣送回去。
崔宣氏行事稳妥这些年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崔老太爷便是觉得其所为不妥,也并未过多去插手。
崔韫:“无非是心虚了。”
他随意的将事情阐述一次,又道。
“吴太师伴驾出行接行宫的太后,不过刚回盛京,吴家人过来,定是他授意。”
理清来龙去脉的崔老太爷沉沉叹气。
吴太夫人自痛失爱女后,难免刁钻了些。
想来这件事,便是吴太夫人下的令。
可崔家儿郎如何能被吴家给算计?
说不气恼是假的。
“这事,是吴家之过,便是吴太夫人亲自前来,也无需你祖母去陪同。免得吴家那些人,又以为咱们崔家攀着她这门亲家,而看轻你母亲。”
崔太夫人更是护犊:“吴家后辈,没有一个能撑起吴家门楣的,也不知这些人在傲什么?”
“你是晚辈,且过去陪着你阿娘。若他们真心悔过也便算了,若为难你阿娘,也不必以礼相待!”
崔韫就等这句话呢。
他微微一笑:“是。”
崔韫施施然离开。
崔老太爷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沉沉的叹了口气。
“当年让崔旸娶吴家女,看上的也是吴太师的端人正士不偏颇。若是知晓后头闹出这些事……”
崔太夫人一听这话,免不得赌气。
“你儿子娶的又不是吴太师。当年你就不该逼他娶!”
“他性子执拗,娶了便认真以待。婚后也做了丈夫之责。若是真一根筋,怕是都不会再娶了。好在后头他松了口。”
“前程过往不必再提,若是韫哥儿真出了事,我和你没完!”
后院的那些事儿,她看的多了。
别说什么吴太师如何好云云,崔太夫人却不见得。
若吴太师疾言厉色放话下去,吴太夫人敢如此?怕是吴太师也有小算盘,想同崔家再结亲。
这是当他们崔韫为砧板上的肉了。
眼看闹的过了,吴太师再稍稍出面和一和稀泥。这算盘比谁都打的响亮。
崔韫去了崔宣氏那边,还未走近就见外头候着一群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