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想知道,下了这么一大盘棋,对方到底图的是什么。
若没将主意达到崔绒身上,他倒是愿意推波助澜,让这把火彻底燎原。
总归,爀帝统治的江山不过是华而不实,内里早就腐臭了。
动荡了如何?
毁了又如何?
一刻钟后,有官吏匆匆来禀。
“大人!”
姜兆自听崔韫所言,沉重万千,此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韦家娘子回来了。”
姜兆倏然睁大眼,看看崔韫,又看向官吏:“什么意思!如何回来的?”
“是工部尚书府那边亲自传的消息,至于旁的,小的并不知。”
崔韫淡淡收回视线。
姜兆焦灼不敢耽搁:“大人,可要去亲自审问。”
“不必。”崔韫不疾不徐。。
“皇上会亲自盘问。”
果不其然,爀帝得知此事后,特地宣韦盈盈入宫。
然,韦盈盈却是一问三不知。
爀帝一身龙袍,不怒自威。身子稍稍往前倾。
“这几日你在何处?是谁抓了你?为何又放你回来?将全部经过一一述明,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
也不怪他如此。倒不是关心韦盈盈,而是这件事严重的触犯了皇家天威。
他为登基,曾手刃亲弟,这一路腥风血雨,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爀帝甚至认定,是谁在报血海深仇?
眼下他却只能被玩弄股掌,偏偏他手下能人干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眼下韦盈盈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韦盈盈跪在地上,浑身脱力。吓的眼泪汪汪。
她虽是尚书府最受宠的嫡女,可面见爀帝的次数,少之又少。在见殿内面色凝重的许多众臣,此刻脑中唯有一片混乱。
“皇上,臣女不知。”
她结结巴巴,甚至不雅的打了个嗝。
“臣……臣女,明明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时也在闺房榻上,与平素……无甚区别。可阿爹阿娘和身边的婢女,都说臣女失踪数日。”
她到现在还不信呢。
可兹事体大,事关女娘名节,她不信也得信。
韦盈盈神色恍惚,跟着眼泪大把大把往下砸,她不敢哭出声,实在我见犹怜。
爀帝拧眉:“这几日的事,你半点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