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娘子,您何必总气她?”
沈婳侧头:“你不觉得她每次吃亏的样子,很有趣吗?”
“就笨笨的,还以为自己很机灵。”
她已让人打听了,住在侯府的表姑娘,每月都有例银发放,春夏秋冬四季,乔姒更会准备给每人几套新衣裳。逢年过节,更有长辈送的礼。
算是极为阔气了的。
薛疏月模样不及吴韶音,但她会来事,虽投奔至此,可手下也有薛家给她留的几间铺面,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
这也是,她眼下能同吴韶音站在对立面的底气。
该说的她也说了,薛疏月非一意孤行也怨不得她
“说她憨,也好意思同我急眼。”
“上回这般同我说话的女娘还是郑三娘子,还别说挺怀念的。”
倚翠轻笑一声。
沈婳:“来盛京时,郑家已给她相看人家了,也不知是哪家儿郎要被她祸害。”
出了侯府,沈婳上了马车。
一路朝聚朝阁而去。
然,聚朝阁此刻人满为患。不说里头挤的严严实实,就连外围都堵了不少人。
为此,挤不进去的沈婳面色很不好。
“去打听一下,聚朝阁放出一点噱头倒不至于里三圈外三圈的都挤着人。”
“是。”
当然,也有比她面色更不好的。
“离我远些,你一个庶女就——”
话音一滞,韦盈盈的面色沉的难看。而她边上的韦珠珠却是笑颜如花。
“姐姐,您又忘了,父亲已做主将我记在主母名下。”
韦珠珠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呢,眼下也是嫡出身份。”
她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只为给韦盈盈难堪。
韦盈盈眼底闪过嫌恶和落寞。韦珠珠的事,对她而言是最大的打击。
不难看出,父亲揣着何等心思。
她是弃子了,自然得提拔出一个能拉拢人脉的女儿高嫁出去。
此事,莫说是她,便是阿娘也极力反对的,甚至回了娘家,求外祖父做主。可又能如何?
——他怎可如此辱你?一个庶女怕是要上天了!就凭她,也配同盈盈同起同坐?
这是外祖父起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