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整老王,第二次是丁老师。”
席栾低声应了一声,继续追究,“顾青青背后不就是景少吗?”
穆槿心中叹息,叹息中有几分纵容,那种席栾比小孩还幼稚的感觉更加强烈。
“你还是没听懂嘛。我和顾青青有交情,整人是我们的游戏。这次同样也是。即便真的有景少插手,也是顾青青和景少之间的事情,和我没干系。”
“整人呢……就是我们的兴趣爱好,不掺杂各种利益的。”
穆槿握着他的手腕,在他怀中慢慢转身,右手摸上他的左脸,感慨道:“这只是一次整人而已,所以我给顾青青的资料,一点重要信息都没透露。毕竟,CE是你全部的心血,而现在是属于我的公司。我至于和自己过不去吗?”
穆槿的手心带着温度,轻轻贴在席栾脸颊上,一下子让席栾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看着她,从她眼中看出柔软善良的情谊,而且还有一丝看小孩子胡闹的无可奈何…——
席栾忽的想起很多年前,她还是幼教老师时,面对闹脾气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直直看着孩子的眼睛,摸着孩子的头,和孩子说话……
席栾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欲欲跃试。她纵容他的坏脾气,他满心甜蜜,反而更想胡闹一些,试探她的底线。看到她为自己破例……
席栾的呼吸有些沉重。
穆槿从他变化的呼吸中,就感到几分危险。接着,小腹上的感觉,她一下子羞红脸。
这人怎么……刚才不是生气吗?然后变得失落?然后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穆槿推他,反而被席栾攥着手腕,拉倒窗边。
总裁办在九十八层,从窗边俯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街道或笔直或蜿蜒,车辆渺小如小孩子,行人就像缓慢移动的小蚂蚁。远处,青山看不清具体轮廓,太阳悬在头顶,蓝天白云好像伸手就能碰到。
只是位置太高,穆槿看一眼,就有晕眩的感觉,尤其在席栾把她推到窗户上时,她一把抓住席栾的衣袖。
“席栾?”穆槿有些惊慌。
席栾往前逼近,左右脚分别立在她的左右脚之间,好像两人是从一颗树上长出的两支花。
穆槿心跳的厉害,不知是恐高,还是他靠的太近。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往后,她担心玻璃会碎掉,她掉下去,毕竟她曾经是跳楼的人,频临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若是往前,便是把自己挤在他怀里,尤其是他……的情况下。
穆槿张嘴斥责他,“真是太胡来了。”却被他捏着下巴,卷住舌尖。
这个吻,来得温和细腻。
穆槿嘴角流下透明银线,恐高的感觉反而淡了些。恍恍惚惚中,自己的身体被举高了一些,后背全然抵在玻璃上。
穆槿清醒两分,叫着,“你放我下来。”
没有用,身体挤进一个东西。
穆槿深深吸了口气,尽力平缓呼吸,适应突发变故。但她余光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况,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放松,而且她不愿靠着玻璃,尽管不愿如此做,仍是把自己贴上席栾。胳膊搂的紧,腰肢加的紧。
席栾当即出了一头汗,表情实在无以言表。动作却丝毫不减。
穆槿渐渐被他带入状态,在痛苦惊恐和愉快中,脑袋闪过道道白光。
两人呼吸相缠,四目相对,看到自己清澈的倒影。
静静对视一会儿,席栾把她放下。
穆槿合拢月退,奈何一直打颤,还留着……
穆槿不想看他,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埋怨。真是胡来。不知道她害怕吗?不过她心底隐约有些刺样,这种体验,于她而言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