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后者,现在孩子连八个月都没满,必然是早产。
早产风险大,孩子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眼下又是这种恶劣的情况,连医院都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能支撑得了她生产吗?
无论怎么想,黄清若都没办法不为它而担心。
“求你,就救我的孩子。”
反抓住老先生的手,黄清若又说了一遍。
她深知他们不是医生。
他们看起来也已经在尽力帮她了。
她再怎么求他们,他们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可,现在黄清若除了向面前的这位明明素不相识却好像应该认识的老先生求救,想不到还能做什么了。
她自己救不了它。
靠她自己救不了它。
它不能死。
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它怎么在这个时候死掉?
黄清若看着他,同时也在用眼神向老先生传递自己的无助和对他的企求。
老先生依旧安安静静的。
安安静静地注视她片刻,他伸出他戴着手套的手,揩过她眼睛上的泪。
随即黄清若在被泪水和汗水模糊了的视线里,看到他点了点头。
像是一种允诺。
同时黄清若也察觉,他的另一只正被她抓着的手,也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像是一种安抚。
即便仅仅只是如此,也总比他没有给任何反应要来得强。
——不,不仅仅只是点头给她一个回应而已。
紧接着黄清若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皮肤相触之感。
她的视线递过去。
发现,老人家那只刚刚还在轻轻拍她手背的手,从手套里摘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的手指搭在她的腕间,正在给她把脉。
黄清若愣了一愣。
其实虽然摘掉了一只手套,但她还是看不见老人家的手,因为他用摘下的手套有意挡住了他的裸露的手。
所以他在搭着她的脉,她也瞧不仔细,她只是凭感觉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