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低垂的眸子里,眼波微微闪动。
梁京白……比她早一天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管乐告诉黄清若,当时梁京白其实还不能下床,但坚决要来见黄清若,梁衡拗不过梁京白,用轮椅把梁京白推来了黄清若的病房。
梁京白一直待到黄清若醒来为止。
但黄清若清醒过来后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并非梁京白,而是管乐。
梁京白是第一个发现她恢复了意识的人,把医生喊来之后,反而不待在病房了,改成等在外面。
等医生确认黄清若真的醒了、能睁开眼睛认人了,并且给黄清若做完检查之后,梁京白又让梁衡把他推回他的病房里去。
所以醒来到现在,黄清若还没有和梁京白见过。
她没去见梁京白,梁京白也没有来见她。
黄清若只是能从管乐和梁沅西的一些话中,了解到梁京白的情况。
管乐问梁沅西既然还要去看梁京白,怎么没带两份汤。
梁沅西玩笑道:“这不是被你喝掉了?京白的那份不就没有了。”
管乐转头就问黄清若:“清若你不会心里在想我果然最在意阿京连姑姑的汤都要为阿京争取吧?”
黄清若翻了个白眼:“你茶到我了。”
管乐可太喜欢黄清若对她翻白眼了,在管乐眼中,这是黄清若亲近她的表现,相当于黄清若亲她。
黄清若直接告诉管乐一件能让管乐更高兴的事情,就是她的这个翻白眼是跟梁京白学的,那么四舍五入等于梁京白冲管乐翻白眼。
也就是等于梁京白亲管乐。
管乐笑得明媚又灿然,趴在黄清若的肩膀低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噢清若,我和阿京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其实都没接过吻呢。”
黄清若确实是意外的,因为她当年明明亲眼目睹他们之间的初吻了,管乐后来也羞羞涩涩地跟她说过的。
便听管乐悄悄地继续和她说:“我的虚荣心可强了,也可有心计了。我和阿京‘初吻’的那次,本来是差点就要吻了,我都闭上眼睛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阿京说我眼睫毛上沾了小飞虫,他帮我取掉,整个气氛就破坏掉了。”
“虽然是我厚脸皮主动追阿京的,但成为男女朋友之后,我觉得也该让阿京看到,我并不是完全地开放,我也有矜持的一面,所以就没有霸王硬上弓强吻他了。”
“可我总归是要面子的嘛,我也知道你那个时候其实没走远,在墙角那边,可能会看到我们在干嘛,被你知道我和阿京没有亲成多丢人啊?所以我就骗你喽,跟你撒谎,描述我和阿京接吻的感觉。”
听完的黄清若,送给管乐一阵沉默。
管乐还自顾自地在她的耳边嘀咕:“不过和阿京上+床那件事,我以前真觉得好像是上了,就是我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的奇怪。但我的意识里确实就是上过了。所以不算我跟你撒谎。”
“直到去年,大概我和阿京从米国回到霖江,有一次我问阿京当年是不是给我催眠了我才以为我和他上过。阿京跟我承认了。”
“我之所以怀疑催眠,是从那次阿京帮我催眠助我入睡开始的。阿京也承认,他在我面前暴露他会一点催眠、他亲自帮我催眠入睡,就预料到时隔多年我该猜到了。可我隔了好几个月才去向他求证。”
话到最后管乐打趣:“阿京心里估计在想我怎么这么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