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
既是在说回国后他会强制性地带着她和孩子生活在一起。
也是在说此时此刻的当下,他不会顾及她的意愿,要强制性地要她。
黄清若听明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在征询她的意思了,他只是在通知她。
他没等她的回应,冰凉的手指就从梵文纹身往上钻。
黄清若颤抖着整个人瑟缩起来。
梁京白也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在刚刚的纠缠中已经准备好了。
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她的身体很敏感,比以前还要敏感,这两天她都这样容易准备好。
那是非常正常的生理本能。
一直以来她都是心里没准备好。
以前她在心理上抗拒他,他无论怎样都治不好她。
现在她只会比以前更抗拒他,他也不再指望能治好她。
如她所说,她能正常面对的只有路昂。
他不知道她和路昂是否存在磨合期,是否也试过好几次才成功,或许她能正常面对路昂的在于,她喜欢路昂,她的心理上能接受路昂。
她对路昂才是真正地接受。
她以前嘴巴上说她愿意和他做、甚至允许他对她用强,是假的,她只是为了尝试治她的病,她的身体才是诚实的,不借用手段根本没办法。
那一次的成功纯属意外。
既然无论如何他都治不好她,既然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喜欢他,他没必要再迁就她,他没必要再克制自己。
总归他的真面目她也见识得差不多了。
总归在她的心里,他和当年那些绑匪没有区别。
他干的坏事也不少。
她那般恨他。
他也不介意自己坐实强J犯的名头。
——去年和她的第一次,他就已经是个强J犯了。
今天她是清醒的,她也没有对他主动,他再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罪名。
找不到。
他也不想再找理由开脱自己的罪名。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神佛也一点都不高洁。
梁京白又抬高一点她的脸:“看着我。”
“看清楚我。”他不允许她闭眼睛,“现在要和你做的人,不是路昂,是我。”
他自知他说的其实是废话,她心心念念的路昂是不可能强迫她的。
黄清若的下颌线紧绷,从方才起嘴唇就抿得紧紧的。
之前演戏她愿意出声,如今她反倒什么动静都不想有。
和隔壁有人无关,她就是不想发出动静。
梁京白盯着她宛若宁死不屈的眼神,沉默地抓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腰间。
站不稳的黄清若靠抓紧他的手来支撑自己背依木板的身体。
她紧闭的嘴唇张开,问他:“你当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