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松弛着,黄清若将今天在博物馆的那起环保极端分子的行为艺术,作为趣闻和路昂仔细聊了聊。
意国进修的两年,黄清若见过不少行为艺术,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疯魔的艺术。
和路昂结束通话,黄清若又回电给梁沅西,接受了几句梁沅西的关心,以及三叔公通过梁沅西转达的关心。
总归她今天并未问成那个老头,黄清若干脆没跟三叔公和梁沅西提起这事儿。
挂了电话,黄清若出去客厅。
刚刚为了和管乐互不影响,黄清若进来了自己的房间,管乐留在客厅。
现在黄清若在客厅没有见着管乐,只是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显然是管乐在洗澡。
黄清若去给自己倒水喝,坐进沙发的时候,她不小心坐到了管乐随手丢在沙发里的手机。
摸起来,黄清若要帮管乐先放在一边。
无意间瞥过管乐的手机屏幕,她顿住。
管乐的手机忘记锁屏了,界面正停留在管乐和梁京白微信消息的界面上。
显示着最新的一条,是管乐跟梁京白讲述今天她们在博物馆的小插曲,然后惆怅明天她们去拍卖会的行程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
黄清若往前翻,又看到管乐发给梁京白的一个几十秒的视频,视频的内容是黄清若今天在博物馆里站在展品前的背影。
继续往前翻,基本都是管乐每天在跟梁京白记录管乐她自己的生活流水账。
只不过管乐的生活流水账里,很多内容都是关于黄清若的。
而管乐在消息里,提黄清若,都不说“清若”,全部用“我最好的朋友”指代。
好比管乐在黄清若面前提梁京白的时候,用“我未婚夫”指代。
这大概是验证了,管乐没有撒谎,梁京白确实不让管乐在他面前提她。
黄清若其实不意外管乐会跟梁京白说她的情况。
不过黄清若没料到,管乐会如此频繁地给梁京白发消息。
管乐的口吻就是在跟梁京白闲话家常。
又或者说,仿佛管乐不是在发消息,而是在自言自语写日记,抑或发朋友圈。
虽然黄清若无权干涉管乐的自由,但管乐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黄清若还是将拿着管乐的手机,让管乐以后不要再这样。
“你让我感觉,你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过这一回,黄清若不认为是梁京白暗中怂恿管乐干的。
而是完完全全的管乐本人的自发行为。
好比管乐总在她的面前提梁京白一样。
“你知道我没有的,清若,这怎么会是监视?”管乐试图解释,“阿京不是去闭关了吗?我每天见不着他也不能跟他当面说上话,只能给他发消息,分享我的生活。”
“情侣之间是得这样的。如果两个人都相互不理对方、不清楚对方的生活什么样,感情很容易淡的。那样最后不得散伙?”
见黄清若面无表情,不说话,管乐的声音越来越小:“反正阿京在闭关,都不看手机的……”
就算现在梁京白暂时不看,之后他肯定也是会看的。无论如何,黄清若的态度就是:“再让我发现你这样的话,我们不再是朋友。”
隔天上午,早饭期间,黄清若看到昨天博物馆的事件见报了。
报纸上给了公众一个交待,说环保极端分子是装扮成为老妇人进入博物馆参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