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否认了后面一句话:“管乐误会了,没有追求我。那个学生讲话的风格就那样。”
“现在什么情况?”梁沅西关心,“会不会因为被开除学籍报复你?这种有可能败坏你名声的学生,确实不适合再留学校里。”
继而她话锋一转:“不过梁禹的处理方式确实不太周全,给他转学都比开除学籍要稳当。”
略略一思虑,梁沅西又道:“要不还是姑姑来替你解决。”
“不用麻烦了。”黄清若说,“我自己已经解决了。一个学生而已,是梁禹小题大做了。”
梁沅西点头:“那行,姑姑不插手,否则好像我这个当长辈的太闲了什么都要管。你们自己能处理就自己处理。”
她叮嘱:“只是小七你记住了,不要怕麻烦到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千万找我们。一家人,不要生分了。”
“嗯。”黄清若耷拉着眉眼应承,“明白。”
梁沅西离开,黄清若关起房门。
在见到梁沅西之前,黄清若在思考,晚上梁京白来找她兴师问罪,她该如何应对。
现在梁京白压根没回来。
怪不得今晚她的药完全由佣人负责,而不是等梁京白像昨晚那样给她送来。
黄清若脱光衣服进浴室洗澡。
须臾,她带着浑身的水渍,站在全身镜前。
胸口的曼珠沙华,似乎更红了。
翌日。
周五。
本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黄清若在霖江大学的教师办公室,没有再见到管乐。
而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一起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要送给管乐。
放在了管乐的桌子上。
喜庆的红色包装。
由于管乐今天没来,老师们将礼物拜托黄清若转交。
黄清若不想转交。
她问他们为什么不等明天参加订婚宴再亲自送。
黄清若知道,管乐邀请了办公室里的所有老师。
管乐亲自发的请帖。
精心设计的手写请帖,而非电子请帖。
前两天,办公室里每个人的桌面都带上了喜庆的红。
几位老师解释,毕竟是合买的礼物,也怕到时候和其他贵重的礼物格格不入,所以不如在办公室里直接送。
黄清若心中了然,跟他们提议,那就等下个星期管乐来上班了,他们再送,也一样。
老师们一合计,认为可行。
黄清若想到,她压根没记起要给梁京白和管乐送新婚礼物。
她缺少人情世故的那一根弦。就像早些时候,管乐提醒她,梁京白过生日,她照样没考虑过给梁京白送生日礼物。
进入梁家之前,她没有遇到需要给别人送礼物的情况。
进入梁家之后,需要她送礼物的情况,有两种。
一种是梁晋东过生日,子女们给梁晋东尽一份心意。
另一种是梁晋东的子女们过生日,兄弟姐妹之间要相互送。